飛機降落在俄羅斯西伯利亞圖拉鎮的小型機場,下了飛機刺骨的寒風撲麵而來,走出機場望著天上的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何雲跺了跺腳下凍的硬邦邦的冰麵機場,猛吸了口氣,拉拉衣領嘟囔道“這該死的地方。”轉身上了輛拉達出租車。
“覆盆子酒吧!”
出租車在結冰且不平的路麵上飛馳,車體不停的傾斜搖晃,司機是個大胡子,一隻手操控著方向盤,一隻手拿瓶酒時不時的灌一口。
“中國人?哈哈,第一次來俄羅斯?這該死的冬天,呃~要來一口麼?”大胡子笑起來很猥瑣露出大黃牙和一股子酒臭味。
“不用,謝謝”何雲被晃得搖搖擺擺勉強苦笑道,心想什麼爛車,就沒有防抱死係統麼。
過了1小時,車子終於到站了,何雲終於從充滿酒臭味的出租車裏出來。這段路程讓他有種感覺在充滿酒臭味的出租車裏做了整整1個小時的過山車,一樣讓人下車後就想吐。
覆盆子酒吧是鎮上很熱鬧的酒吧,西伯利亞的人,民風彪悍,晚上喝酒打架的事情天天發生,打完架後繼續喝酒。何雲掃了兩眼酒吧,直接向一個角落裏的女人走去。
“hi~你是來接我的吧,我是何雲,走吧!”簡單直白的話語間,何雲領著包裹就轉身。那個女人快步拎包跟上“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接你,MrHe,對了,我叫西爾莎羅南,傑森的助手,喂等等”
“路上再說~,還有10個小時的路程呢,足夠我們聊很久了”何雲一肚子怨氣,實在懶得說話。
星空的璀璨下,一望無際的森林中,一輛疾馳的越野車,車燈好像是在璀璨的星空下,黑暗的森林公路上如同孤獨的光點在屏幕上飛快的移動。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接你的人呢”西爾莎道
“猜的!當然也不是瞎猜,你是愛爾蘭人吧,你的血統算是標準的凱爾特人的血統,橘紅色的頭發,在整個酒吧就你一個,離近看後,配合海藍色的眼睛更確定了。”何雲說完,微笑著轉頭直視西爾莎,“真是漂亮的眼睛,好像靈魂都陷進去了”
“嗬嗬,真會說話,傑森讓我來接你,說你五尺九英寸高,一百八十磅重,說你一定會發現我是來接你的,聰明的中國大男孩”西爾莎也反擊道。“不過你的眼睛可真小,就像一條縫,你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哈哈,我很認真在聽你說話,難道你沒聽說過小眼聚光麼”麵對西爾莎的諷刺,何雲笑道。
十個小時的路程,要何雲和西爾莎相互配合來開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睡覺。車窗上凝結了細濛濛的一層霧氣配合外麵一片黑暗,真讓睡覺的欲望倍增。
清晨,當朦朦的陽光穿過濕潤的薄霧射入眼中,車抵達到通古斯河邊一個宿營地。營地上支著2個小型軍用的墨綠色迷彩帳篷。
“傑森,倫納德”何雲蹦下車,活動了下已經發麻的四肢,衝著20米開外的2個人影喊道,一股子冷氣猛地刺激了鼻子,一直衝到肺裏,讓他連續打了兩個冷哆嗦。車上的西爾莎依然裹得嚴嚴實實的,睡得像小貓。
傑森看到何雲的到來,心情似乎不錯,步伐輕盈的走來,一臉細密的絡腮胡渣子,花白的頭發,棕色的眼睛裏有著睿智的光芒,微微笑的嘴角。倫納德是他的管家,世襲管家,從他爺爺開始就一直是傑森家族的管家,他比傑森小11歲,從出生開始,傑森就看著他長大,當是弟弟,並且把家族鑰匙交給他管理。倫納德也很熟悉何雲,微笑點點頭,繼續忙手中的事情了。
“見到你真高興,我的學生,倫納德在做早飯,詹姆斯撿點柴和找些野味,在這冰冷的像地獄一樣的地方,有什麼能比吃一頓熱乎乎的早餐更讓人舒服的呢”傑森很熱情地擁抱了下何雲,“順便說下,你胖了”轉頭向倫納德招招手,示意他繼續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