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緊緊地盯著前麵、順著他的目光,衛釋然也望去。
轟的一下,他的頭,也變大了。
糟了。
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
在下,也順著看了過去。
靠。
此時的蕭不易,正如那東方如煙一般,卻較之更過的緊緊挽住身邊武林第一高人……武帝李驚飛的手臂。
根本沒打算鬆手。
時不時地竟然還給對方來一個調皮的表情!
這是蕭不易嗎?
她也會有女兒態。
好像是。
隻是,隻對某一個人?
她……
在耍……
原來……
是我自作多情了。
呼,一口氣。
石化的李不易又恢複成人形,自嘲地說道:“人品好,武功高,更是身份尊貴,不過是年齡有點差距,又有何懼?美女配英雄,關我們這些小廝什麼事?自尋煩惱,嗬嗬,自尋煩惱……”
低低地一笑,勝過千言萬語,更勝過長長的一歎。
不過,言語中的苦澀,不過寥寥數字,就讓人酸透了牙齒,更苦到了心頭。
武林中人,終究講究的,還是武功。
什麼情感,什麼緣分。
隻憑武功,全都擊潰。
哎,這個世道啊……
身旁的衛釋然用腳抵抵他,卻也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二人相視,一安。
“你就是那個冒充是我兒子,到處惹事的李不易?”
李不易剛剛從姐夫嚴厲找到點安慰,卻又被一句很不客氣,卻也是事實的話給挑動了。
不敢有什麼舉動,他快走兩步,頭一低,行禮道:“晚輩知道不對,隻是,身不由己,還請前輩恕罪。”
“把頭抬起來。”
一聲命令也似的輕喝。
躲不過了。
李不易慢慢地將頭抬起,盡量讓自己的目光隻瞥向武帝李驚飛一人,而不敢向旁邊看。
但是,怎麼會看不到?
臉和臉,幾乎都貼到了。
心,卻在噙淚。
第一次。
從來沒心沒肺的李不易,第一次感覺到,心,在絞痛。
為何要耍自己?
一個小人物,與世無爭,隻想活在一片歡樂之中。
卻為何……非要將之摧毀?
前世……欠下的?
李不易不覺得自己應該再看下去了,衝著那農夫打扮的武林第一高人,拜山也似地仰望著行了一禮:“請前輩恕罪,晚輩還有要事要辦,還請前輩善待蕭姑娘,晚輩告退。”
說著,李不易頭也不抬,一轉身,便要與衛釋然離去。
身後傳來了一聲不滿:“前輩還沒讓你走,你就走,這麼沒大沒小啊?”
李不易頭不回,卻止住了腳步。
“再說,我怎麼待她,是我的事,你操什麼心啊?過幾年,她陪夠我了,我還是要將她,嫁出去的。”
這一句,衛釋然一聽,就慌了。
這不是……故意挑撥著來嗎?
那號稱武帝的李驚飛,也算一代高人,難道還看不出李不易的心思嗎?
根本沒有攔得住,衛釋然扭頭之時,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再扭一下,就看見那身影化練,早已搭到了李驚飛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