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公子言重了,那位公子不來,本宮隻是覺得有些惋惜,未能親見其麵,與其把酒言歡,執子對弈,代朝廷好好謝謝這位公子而已。紫衣隨心為國免去一場無妄之災,功勞蓋世,本宮何來怪罪之說?”
“哦,既然如此,在下代那位公子謝過殿下了。”
聽著藍衣隨心的口氣,好像和那位與其同名,一般打扮,身著紫衣的公子,很是熟識。
太子一愣,仔細看著麵前的藍衣公子。
果然,他還有話說:“殿下,草民有幾句心裏話想與殿下說,不知殿下可願與草民把酒言歡……”
“哎,隨心公子。”
不等藍衣隨心說完,太子卻是笑著將其截住,一指腳下:“上了這個台,咱們就都要守這台上的規矩。您說呢?”
台上的規矩?
露手絕活。
看那太子的意思,分明是想和藍衣隨心切磋一下。
“可是……”
藍衣隨心看看另一邊臉色陰沉的秦雲,又看看太子,這意思也很明白:您和秦雲比武在先,在下看來是要等。
“沒關係。”
看懂藍衣隨心為難之處的秦雲,突然生硬冰冷地說了一句,“這台上沒那麼多規矩,沒什麼先來後到,在下可以等殿下與隨心公子處理完事,再與兩位切磋。隨心公子,在下其實也很想與你切磋一下,不知……”
“那多謝秦公子了。”
藍衣隨心似乎很怕秦雲說得,急忙截斷他,“以後有機會,在下一定奉陪。”
說罷,他一轉身,向太子行了一禮道:“殿下,在下沒什麼絕活,隻會瞎打,還望殿下手下留情。”
“無妨,點到為止。公子,當心。”
太子袖中突然伸出一柄劍,一劍刺向藍衣隨心,“得罪了……”
藍衣隨喜不敢絲毫大意,一擺架勢,迎了上去。
二人就此鬥了起來。
秦雲,在一邊,仔細地看著,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秦公子,不好意思,那個穿藍衣服的不守規矩,要讓您在此等候了。”
毫無征兆的突然在身邊,響起一個文雅恭敬的聲音,還滿是歉意,卻並沒有讓秦雲吃驚,更未讓他轉頭回話,隻是簡單地應道:“無妨,得見兩位高手比試,秦雲亦覺有幸,再者,這比武切磋,一不比輸贏,二不見生死,又何來那麼多規矩?隨心公子言重了。”
隨心公子?
又是隨心?
哦,差點忘了,這台上,還有一個白衣隨心呢。
他話沒說完。
而且,接下來的,才是重點:“既然秦公子這般說完,那不如趁著這個空檔,你我二人切磋一下如何?在下對秦公子慕名已久,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見識一下秦公子的絕學。”
勾起興趣了。
秦雲轉過身,仔細地看著眼前那位白衣飄飄的公子,輕輕地問道:“在下對公子亦是無盡仰慕,公子這般說道,在下正是求之不得。卻不知,公子想如何切磋呢?”
“嗬嗬,在下拳腳功夫不行,肯定不是秦公子對手,唯一敢拿出來獻醜的,也就是一點輕功身法。”
白衣隨心不用手指,卻看著台子中間的那一條縫隙道,“以此為線,就在這半個高台之上,公子可任意施展,將在下逼出這個高台,如何?”
“好。在下的輕功雖傳自家父,但是,尚不到家父十分之一二,更是無法與連家父都自歎不如的公子相提並論,如此比試,甚好,甚好。”
秦雲臉色,竟是有些緩和,恭敬地彎腰道,“既然如此,公子,請。”
“請。”
呼……
隨著秦雲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自他身上,瞬間卷起一陣狂風,不僅在高台之上肆虐,便是台之下,數千武林中人,無論武功高低,都無法站立,整個山頭,都被那狂風如到口之食一般,悍然吞噬,翻滾於其內。
山頭一沉,連同眾人的心,也是一沉。
好沉重的功力,霸道無匹,更是肆無忌憚。
不過……
“嗬嗬,果然功力深厚。”
肆虐的狂風之中,傳來了淡然隨意,更是輕鬆從容的聲音,“但是這一份功力,在下以為,怕是我輩中人,該無人能及了。”
秦雲循聲抬頭望去,隻見前方,雖被肆虐狂風卷動離地,卻更顯隨心所欲,自由自在,腳不著地,就像是在飛一般……
飛?
輕功,到底是隻是功夫,不可能真的在飛。
不然,那天上仙境,不早就被人發現了嗎?
可是,如今,這白衣隨心,在秦雲看來,卻好像真的在飛一般。
飄在空中,隨風蕩漾卻不掉下。
回想一下他如鬼似魅的行徑……
難道,他真的,已然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