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孤零零的山頭,李不易很是奇怪地問了一句,“他們是怎麼過去的?”
“廢話,當然是憑著無上輕功,飛過去的了。”
“飛過去?”
李不易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看著山頭彼此間那寬達數丈,深逾萬丈的鴻溝,拽了拽身邊的衛釋然,“喂,你能飛過去嗎?”
“不行。”
“哼,早料到了。哼哼,成天吹噓自己輕功多好多好,還讓別人吹上,弄了半天,原來是個比不得真功夫的假把式啊?”
“哼,得了吧你,總比你什麼也不會強多了,再說。”
看著李不易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衛釋然很是不忿,不滿地叫道,“我又不是輕功不行,過不去。我是……”
“是什麼呀?”李不易抓住了就不放這好不容易到手的話柄,死命地問,“你倒是說啊……”
“我害怕嘛。”
衛釋然終於還是被逼無奈,憋不住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害怕?”
李不易聞言,看了看那深不見底的洪淵,腿一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也不再言語了。
他,也……
“怕了?”
衛釋然和李不易一樣的毛病,逮住機會,就想好好羞辱對方一番。
“廢話,我李不易才不過二十幾許,牽掛甚多,豈會不珍惜生命?我才不冒險呢。”
李不易當下一陣駁斥,傳到了蕭不易的耳中:哼,還是幾年前那熟悉的話語。
“來了。”
埡口上,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那不知何時築起,有不少武堡,以及山河盟兩派高手守衛的台子上……
本來空空如也的台子,一下子莫名其妙地多了好多人。
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人是怎麼上去的。
也沒有人去管。
大家關心的,隻有這些人的武功,身份,以及……
“好美啊。這冷月,連羽兩位姑娘,可比咱們上回見的時候,更漂亮了。”
李不易癡癡地一句,卻引來了一陣冰寒的目光,讓他心中一栗,便不敢說話了。
然後,緊接著,就是一陣鋪天蓋地,充滿恨意的目光,讓這個多嘴多舍的家夥當下大驚失色,頭一縮,差點就成烏龜了。
“多嘴的混蛋。”
衛釋然跳開一邊,明顯為了避嫌,躲開牽連。
“做夢,做夢,胡說的,嗬嗬……”
麵對那無數充滿敵意的目光,李不易冷汗直流。
噗……
一道宛如神兵利器的冰冷目光刺了過來,一下便將眾多敵對目光衝破逼退,又吸引了過去,這才解了李不易之圍。
還好,有這人中之鳳的幫主。
李不易和又靠回來的衛釋然心中暗道一聲:僥幸。
然後,他們二人又看向了那台子之上。
秦家父子。
果然,秦劍天回來了。
看著那氣勢不減,風度尤勝從前,風雲兄弟的父親劍帥秦劍天,還有那麵容冷峻,與之前截然不同,卻更顯冷酷,風雲兄弟中的弟弟秦雲時,李衛二人都同時想到了一個並不在台上的人:他,去哪了?
“哎,他剛成親,這個台子,他想上,他老婆也不會讓他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