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長出一口氣,東方銀一直一邊的秦風,不客氣地叫道:“秦風,過來。”
“是,東方老爺。”
秦風乖乖地走到了東方銀的麵前。
“記住,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女兒,當心我對你不客氣,記住了嗎?”
最後一句,東方銀幾乎是吼了出來。
“是,晚輩一定謹記東方老爺教誨。”
“哼。”
東方銀鼻子一哼,轉過身去,衝著另一邊的秦劍天大聲叫道,“哼,秦劍天,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十天之內,送不上聘禮,這門親事,你就休想再攀。”
“東方兄隻管放心,五天之內,小弟一定下好聘禮。”
“哼。”
冷冷的一聲,就再也聽不到東方銀的聲音了。
沒聲音了?
那是不是,這門親事就算……
成了?
成了。
成了!
大堂,一下子就轟動了。
如何轟動,在下就也不贅言了,無非就是喜極而泣,相擁而哭罷了。
看著秦劍天一家的欣喜之情,又看到了一邊鐵鉗與錢迷恩愛的摸樣,剛剛解決暗皇之事的武帝李驚飛,心中一動,突然想一旁的舅爺邪帥司空複望去。
正巧,司空複也看想了李驚飛。
看到了那眼中相同韻味,二人相視一笑,然後,一齊轉頭,看向了身後那被尊為武林絕美的自家女兒,詭異一笑,讓那兩位勝過天仙的女兒心中一羞,臉一紅,低下了頭,頗為不好意思。
與司空複不同,李驚飛看完了女兒司空驚虹,然後回過頭,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一位小祖宗,現在什麼情況了?
算算年齡,也該是時候,讓她們……
這是摘自數月之後,秦風與東方如煙洞房內的一段……
夜已深了,當把那一眾吵著要折騰這一對新婚夫婦,鬧洞房的大小頑童,該幹的幹,該送的送,全都打發走的時候,這月亮,已是正空偏西了。
宿醉的秦風,支撐著疲憊地身軀,踉踉蹌蹌地敲響了喜房,房內武林出身,不拘小節的東方如煙急忙自己掀了蓋頭,打開房門,將這位爛醉如泥的新相公扶回房中,安頓著躺下了。
“我去給你倒杯茶,你等一等……”
溫柔的新娘子說著就要起身,不料剛要動,卻被一直有力的手一把拉住,一個不穩,跌坐回了床上。
來了這麼一下,是人,都難免有些吃驚和生氣,溫柔的東方如煙也不例外,一聲嬌叱,艾怨道:“哎呀,你做什麼啊?”
“等,等……等等。”
床上那人早已口舌不清,酒量不錯的秦風今日不知被灌進了多少酒,竟是這般稀醉!見他要起身,東方如煙一邊說著“不要起”,一邊卻又急忙架著他坐了起來。
然後,這新娘子還沒什麼反應,麵前一紅,不知何時,那蓋頭又蓋住了她的麵容。
眼睛看不見了,耳邊卻傳來了秦風那勉強聽得懂的聲音:“哎,娘子,你怎能如此……如此不諳禮數呢?新娘子的……蓋頭,一定要新郎來掀開的。好好坐著,為夫馬上就為你掀開蓋頭。”
“哼,我不諳禮數?”東方如煙聞言,很是生氣,“若不是我打開房門,你能進得房間?醉成這樣,還能掀開蓋頭來嗎?”
蓋頭之外,安靜了片刻。
然後,秦風的聲音,突然不再爛醉,而是一腔的認真:“婚姻大事,一生一次,繁縟禮數,不可不準。若是有一點不到,豈不是要後悔一生?這一生一次,我若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又怎能給你一世幸福呢,娘子?”
說著,那鮮紅的蓋頭,被秦風這位新郎官輕輕地掀了起來,翻到了東方如煙的身後。
而那位露出麵目的新娘子,此刻卻是一句話不說,俏臉羞紅,雙眼含情脈脈,仔細地看著眼前終生相伴的男人,卻也不再避讓那充滿愛意的目光了。
喜紅房中,那嫋嫋的燭火散發出溫柔的光芒,映照在東方如煙凝脂如玉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煙霧,讓人恍入幻境,更是讓那眼神如迷的秦風,又一次,看得癡了。
傻愣著的他,沒有了平日裏的能說會道,隻是呆呆地喃了一句:“娘子,你好美啊。”
“傻樣兒。”
又如佯怒,又似羞赧,東方如煙一根芊芊玉指,輕輕一點秦風的腦門,將他一指戳醒,“你是不是就隻會說這一句話啊?”
“啊,啊,這個……”
看著結結巴巴的樣子,就知道這秦風啊,是位隻倜儻,不風流的翩翩公子了……
麵對老婆,還這般靦腆,要是麵對其他女子,那還不急等著挖個坑,就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