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不是經常教導我,不懂就要問麼?我現在問了,你幹嘛不告訴我啊!”少女歪著小腦袋問道。
“你不想早些見到你父親了麼?”母親先是一愣,旋即輕聲笑道。
“這和早些見到父親有關係嘛?”少女沒有問出來,因為她知道就算問出來,以母親的性格也不會告訴她,所以她沒有問,可她眼神裏卻有著深深的質疑。她看了看即將消失在山林間的身形,心底也有些打算。
……
當秦臻再度看到潘夜城的大門時,他已經不是那個頭發花白,被歲月摧殘到埋了半個身子的老者,而是一個看起年輕氣盛的少年,縱使曾經對秦臻有過深刻印象的孟先知,此刻站在他麵前也未必能夠認出來。隻是,那一身青衫還是那一身青衫,不曾有絲毫的改變。
潘夜城城門斑駁,朱紅漆從大門上掉了不少,使得此刻看去之時,似生機不複從前,但卻又了一種厚厚的沉澱。
而這一次,城門下沒有了太多守衛,僅剩下的兩個守衛也是無精打采,絲毫不曾理會來往的人群。秦臻走的很慢,也觀察了很久。此刻邁步進入時,腳步很輕,似生怕就驚擾了那兩個無精打采的守衛。
“站住!對,就是你,穿青衫的家夥!”
秦臻身形一震,他有些不明所以,明明自己腳步很輕,如同四周進入的人群一樣,可偏偏還是驚擾了那兩個守衛。他環顧四周,這個時候方才發現走過大門的人群,大多穿著黑衫,很少有人穿著其他顏色的衣衫,而且整個城門口,唯獨他他穿著青衫。
“請問,有什麼事情麼?”秦臻轉身,問道。
“什麼事?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是誰給你的豹子膽,竟敢穿青衫進城!滾!”其中一個大耳守衛奪步而來,站在秦臻麵前是臉色嚴肅,帶著厲色嗬斥道。而他手中的黑色長槍,順勢便向秦臻揮去。
長槍揮來時,秦臻瞳孔驟然緊縮。槍尖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灰色靈力,若非此刻他體內的鬼靈脈占據主導地位,絕難察覺到其上的靈力,而一旦被這長槍擊中,不死也殘。
秦臻麵色不該,雖然不能動用其他靈力,可他的肉身極為強悍,這等對尋常人可怕的攻擊,但對他卻沒有多大作用。
“嗙!”
抬手,握拳,猛地對著槍尖轟去。
震耳之音響起,四周的人群這才被驚醒,臉頰上帶著濃鬱的驚駭之色。
“這家夥好厲害,肉身強悍到如此地步,居然用拳頭就能夠抵抗長槍!好生生猛!”
“如果我有他一半的實力,早就成為守衛隊長了!”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莫說如今正值祠日,就算尋常時候,隻要膽敢得罪守衛的,沒有一個好下場的,看著吧,要不了一時半會,就會有一大隊守衛軍趕來。到時候就算他實力超群,也隻有一個下場!”
一想到恐怖殘忍的守衛軍,四周的人群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們深知,就算得罪強者也不願意得罪潘夜城守衛軍。因為得罪強者賠禮道歉,奉上諸多好處或許還有網開一麵的機會,可得罪潘夜城的守衛軍,不拔下七八層皮休想平息,尤其是在祠日這等關鍵時刻。
人群散開了不少,看向秦臻的目光都是帶著憐憫。
“哈哈,很好!非常好!居然有人敢在祠日鬧事,還敢出手,看來守衛軍很久不出手,讓你們這群鄙賤的螻蟻忘記了守衛軍的威嚴。”大耳守衛怒極而笑,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尤其是察覺到嘴角溢出血液時,他臉上竟是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很殘忍,令人不寒而栗。
“叮叮叮!”
大耳守衛拉響了城門前的警報器,旋即將目光轉向秦臻的身上,帶著殘忍的笑容,道:“祠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就該用鮮紅的血液來譜寫一段輝煌,讓這個不尋常的日子變得更加精彩。而你,將會成為這個日子裏血紅墨汁!”
“咚!咚!咚!”
大耳守衛話音剛落下,便有著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如同強行將心跳頻率扭轉成腳步聲落下的頻率,令得人心底瘮的慌。那種威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腳步聲,讓所有的麵色都是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們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今日祠日,不管何人鬧事,全力緝拿,打入十八般輪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