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轉身,麵色凝重。
此刻胖子流身上的傷勢算是止住,有了好轉之勢。取出一些丹藥給他浮現之後,秦臻便將目光轉向顧班。
“顧老二,應該沒事吧!”湯劍低頭,查探著顧班身上傷勢,低聲問道。其實他心底比誰都清楚,後者身上的傷勢,比預料中的還要嚴重。之所以沒有爆發,沒有奪取顧班的性命,不僅依靠的是他體內存在的封印,還依賴與丹藥之力的控製。
秦臻輕搖著頭,緩聲傳出:“他體內的封印已經鬆動,必須得想辦法將其加固,否則後果難測!”
一邊說著,秦臻手底的動作不慢。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息,他體內的靈力恢複了不少,此刻調動金狼炎為顧班療傷,還算穩定,隻是這時間持續的太過短暫,無法達到最好的效果。
半日的時間很快便過去,斷斷續續用金狼炎給顧班加固封印,也讓他了解到不少信息。那封印存在的力量極為詭異,尋常靈力根本難以修複,就算是用金狼炎,效果也並不明顯。
好在這半日的時間已然徹底將其穩固,但這種穩固並非無礙,隨著時間的流逝,其鬆動的速度會越來越快,等到那個時候,等到徹底解封之時,恐怕就算是絕世強者也未必能夠將其撼動。
這一點,他非常確定。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否則顧班難保!”
將這一信息傳遞給湯劍,後者雖然有所意料,可麵色依舊難看。
“一切聽您安排!”不知不覺間,湯劍已經將秦臻當成了少主,微微低頭道。
兩人說話間,顧班也醒了過來,在見到守在自己身邊的兩人之時,他那張僵硬的臉頰竟是微微露出了一絲在外人看去極為難看的笑容。
他很清楚自己傷勢有多麼重,如今能夠醒來已經殊為不易。尤其是看到依靠在樹旁的胖子流時,雖說還有些悲傷,可至少人還活著。他突然發現,活著是一件多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無礙!”顧班看著二人,輕笑道。
“既然已經醒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回複的差多之後,我們就出發。”秦臻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三人盤膝坐下,並沒有就顧班的傷勢過多商量,隻是每個人心底都有著不少心思,這種心思卻並非那種相互算計,而是一種關心。
在三人休息了半個時辰之後,胖子流那雙油膩的眸子,終於是在這個時候有了神采,然後逐漸彙聚形成一抹精光。
此刻就連他身上的氣勢也是改變了不少,再無之前那種慵懶,絲毫不在意的神情。仿佛在他的眸子內,骨子裏存在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執著。
他很清楚這種執著的出現意味著艱辛,意味著將來的生活,不再是那種可以醉生夢死,仍有自己想法去做自由。但他更清楚,唯有舍去現在所謂的這種自由,未來的生活才會更加自由。
看著眼前三人投來具備笑意的目光,他也是笑了起來,仿佛渾然不覺那支斷去手臂有絲毫不妥。
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第二清晨來臨。
這個時候的四人精神都極為飽滿,渾然看出昨日才經曆過了一場大戰。隻是那略顯蒼白的臉色,方才能夠令外人察覺不少。
秦臻在走在前方,湯劍三人則是跟在了他身後。
上次拿到破碎令牌,他便覺得這令牌極為蹊蹺。如今再度將其握在手心,那種感覺極為強烈,就連他體內的金狼炎仿佛也是察覺到了令牌的存在,隱隱跳動起來。
夾雜著金狼炎氣息的靈魂力度入其中,頓時有著一股黑芒在其上閃過,隱隱勾勒出其完整的全貌。
與此同時,有著不少信息傳入他腦海中。其中大部分是關於此密藏之地路線選擇,隻有其中一條提及了令牌自身信息。
“炎火城!”
當看到這三個字之時,秦臻心神微微震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在此地,在此令牌中看到這個名字,使得他心底似明悟了不少東西。
埋頭趕路中,他不時的轉彎,走著一些令他身後三人無法理解的偏僻路徑。
直至半個時辰之後,一座不算巍峨,卻隱隱之間透露著一股傲然氣息的山脈前。
山脈不算高,可唯有站在其麵前,方才能夠挺會到那種孤傲的感覺,仿佛世間之事仿佛都能成為他手下之物。
山壁光滑,有著潺潺水流緩緩滴落,因這水流的出現,使得其上長滿了不少青苔。
“三少爺,我們之前走的不是這條道,您確定沒有走錯?”停頓了半響之後,湯劍低聲問道。
他身旁的兩人,也同樣有著疑惑。秦臻帶他們所走的路,並非進入山脈內的那條,而且這路走到盡頭看到的也隻是一麵山壁而已,沒有前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