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三年之後的失敗,的確與父親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我呢?怕是一輩子都要背負廢物的失敗之名吧!我他娘真就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們,居然要這樣作弄,戲耍於我!”盡管心底在咆哮,可秦臻的麵色依舊顯得極為平靜,語言已經無法宣泄此刻他內心的憤怒了。
“上官天鳳,休要胡鬧!此事乃宗主授意,若要不遵從,回去讓得宗主裁定。”馮天再次怒吼而出,顯然,方才少女的言行,已經超出了他所承受的極限。此事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鬧到如今,卻是讓得所有人都如同看笑話一樣,他更是明白之前為何不遠處的秦臻,會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怒氣。
可他更明白,有些事情有他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這些理由關係甚重,還無法對眼前的少年訴說,或許等到那個時候,眼前的少年方才明白,所有人的苦心。可此事終究必須有人犧牲,而他,也是其中之一罷了。
“秦少爺,此三年之約你不用遵守。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我奉天宗必定給你一個完整的上官天鳳,讓你風風光光的迎娶她。”馮天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不!這三年之約,我必定會遵守。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還有你,奉天宗固然強大,但還有強大到足以改變我命運的時候。三軍可奪帥,可匹夫之誌,不可奪!更由不得你們任意欺淩!”冷語錚錚,令得少女嬌軀微顫。
望著冷目相對的少年,上官天鳳自問可以驕傲的活著,但可做到此番麼?可由骨子裏蔓延而出的高傲,令得她這裏已然咬牙切齒,此番事情被千般阻攔,讓得她感覺到怒火中燒,更何況是被一個同齡人如此教訓,當下氣的腦袋發昏,略帶著稚氣尖銳的聲音暴起:“奪匹夫之誌?你連匹夫都算不上的一個廢物,有何資格所這些!連區區啟靈五重的隔膜都打不開,還要別人幫助,這不算懦弱算什麼,被人逼上門來,沒有實力硬憾,卻粗口連篇,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活的。好,三年之後,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跨入奉天宗,在奉天宗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波。我上官天鳳在此起誓,如果到時候你能夠將我打敗,生生世世為奴未為婢,皆有你說了算!”
“但,如果三年之後,你依舊這般廢物,就別怪事出不公!”
“哈哈,三年之後,不必如此!我秦家對你,對奉天宗是在提不起絲毫興趣。”說完,也不管俏臉冰冷的上官天鳳,提起手掌胸口處猛然一拍,一團鮮血噴出,然後便是見得秦臻屈指一彈,一道極為簡單的印記,在他身前陡然浮現。
他的身體隨著這道印記的浮現,麵色逐漸蒼白,指尖掐著一道印記,陡然之間射向那一灘刺眼的血印,愣愣的說道:“此乃血誓,不管三年之後結果如何,你我之間都不存在任何關係,再無半點瓜葛,若違背此誓,天誅地滅!”
嗡嗡!
隨著秦臻指尖的印記落下,一道鮮豔的光華猛然將房頂貫穿,直奔天際而去。盡管此刻正值中午,但這道血光卻爆發出的光華,讓得整個卿洛城所有人,都是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目光怔怔的望著這陡然躥出的血色光華。
“血…血誓!這等於是將此事當眾宣布出去,此後,你上官天鳳,如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和秦家有半點關係!”
秦臻看了一眼道血色光華,忽的轉身,向著秦廣曲腿跪下,腦袋在地上重重的撞了三下,緊緊咬住嘴唇,卻是倔強的不言不語…
此血誓,盡管落出,傳達了秦臻自己的意思。可落在那些不知曉事情原委的人耳朵裏,隻會認為,奉天宗隻是想要戲耍秦家而已。畢竟奉天宗的勢力擺在那裏,上官天鳳這樣的天之驕女,不論天賦,美貌還是背景,都不是他秦臻能夠配得上的。
此事,必定會讓得秦臻的父親,秦廣都會受到無數的譏諷,和嘲笑…
“爹!此事孩兒魯莽,還望爹勿要責怪。三年之後,今日之事,定然他們百倍,償還!”捂著劇烈疼痛的胸口,秦臻重重的磕了一頭後,麵色蒼白的昏迷了過去。
“此事既已如此,三位就請回吧,恕不遠送。”秦廣扶起秦臻往裏屋走去,走到門口之時,豁然後頭說道:“不管奉天宗有何招數,盡管來,我秦廣都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