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也是被麻衣老者這種極為不合常理的舉動給吸引了過去。古玉匣子內,一枚血色如木塊的東西,正安靜的躺在其中,散發出一股誘人的異香。
“宗主往日便是知曉,秦少爺的母親柳氏柳夫人,身患有疾,故而讓在下帶著此株血木魂機前來,為柳夫人治療。”馮天笑了笑說道。
“血木魂機!”見到對方手裏的東西,秦臻呼吸猛地變得急促起來。“此物乃是治療母親的唯一藥物,無論怎麼樣都必須拿到手。”
他更是知曉,此物生長於天地間陰陽交替之處,因其生長的地方存在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生物血妖蠶,兩者伴生而長,故而使得其呈現為血色。由於長期得要陰陽之力的滋潤,還有血妖蠶充沛的生命力,使得其內也具備了強悍的生機,故而絕對算得上是一件療傷聖物。
而奉天宗之內,便是有著一處寶地,可產出血木魂機。但其數量之少,故而使得其極其珍貴,每一次出現都會成為乾荒帝國爭搶之物。可因奉天宗的強大,此物便常常落得個有價無市,即便有再多的金錢,再大的權勢,沒有奉天宗的允許,也難以得到。
在見到血木魂機之時,不僅跟隨麻衣老者一同前來的青年露出了震驚之色,就連上官天鳳這裏,美眸中也是露出了極度震驚的神色。直到此時,她更加確定與那個少年接下秦晉之好的事情,已然注定,身子一個不穩,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之上。
“秦少爺,宗主早就預料到了此事,故而在來之前,特意與老朽交代,若是秦少爺不應允了此事,我們也不勉強。不過秦少爺要想在乾荒帝國找到第二枚血木魂機,給令堂療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馮天麵露微笑,將古玉匣子闔上,收了起來。
此言雖說不是勉強,可卻存在了威脅之意,而且還是拿母親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可自己又辦法麼?奉天宗的強大,不僅在其本身的實力上,且其在乾荒帝國的號召力也是具有難以估摸的能量。這樣勢力,對於他來說太過龐大,甚至想想都感覺到壓抑。
顏麵,與母親的性命,到底該如何取舍,雖然心中早有定論,但他仍舊心有不甘。此不甘,被他深深的壓在了心底。秦臻大步上前,先是對著秦廣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麵對著麻衣老者。深呼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好,此事我答應了。不過,今日奉天宗在此做下的事情,他日我秦臻必定好好回報。”
聽見眼前少年這般言語,麻衣老者頓感無奈,轉頭苦笑著看了一眼秦廣。而後者則是猶如未看見一樣,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見此,馮天也唯有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秦少爺,此事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能會出現你所想象的樣子,但也僅僅是可能。而且,我想秦少爺,也可能誤會了宗主的意思。此番我前來,除了幫助令堂治療疾患之外,還有一事要做。”
“還有何事,一起說吧。”秦臻雙目盯著眼前表情怪異的麻衣老者,平靜的說道。既然已經承受了一次,再來一次又何妨,與母親的身體健康而言,這些都不重要。
“嗬嗬,最後一件事情,便是為秦少爺解決這十年都未曾做到的事情。”麻衣老者笑了笑,說道。
“十年未曾做到的事情?”口中嘀咕了一聲,秦臻身體猛然一震,然後雙目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老者。
十年未曾解決的事情,他自然是明白。此事困擾了他十年,更是讓他從天才的神壇,直接跌落到低穀,淪為了別人口中的廢材。這十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方設法的打通啟靈五重的隔膜,這種渴望甚至超過了對生命的渴望。
但看著眼前這個和父親一樣實力的老者,他的眼中露出了狐疑之色。父親幾乎耗盡了所有,都未曾辦到的事情,難道這個老者能夠辦到?
另一邊,先前瞧見秦臻那般傲氣的拒絕,上官天鳳心底已然產生了一抹怒意,現在聽見他的頗為無奈的答語,心底更是將其在心中的地位,下降到了一個極低的位置。
站起身來,凝實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突然之間就成為了自己丈夫的少年,上官天鳳猛地發現,現在的自己,竟然孤立無援,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俏臉之上,頓時有著一抹惶恐的神色露出。
她抬起雙眸,神色之間,卻突然變得堅毅起來。
“秦臻,秦少爺,我知道此事無法更改,但若是你沒有本事,那麼即便我們成親,你取到的將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