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年提前回來,是因為師傅覺得我如今修煉略有所成,就給我放了個假。其次就是因為……”王馨兒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背後傳來的一道較為細膩的聲音給打斷了。
這種細膩的聲音乍一聽,還以為是一個女子,可落在一個男子身上,卻叫人頗為不舒服。
“嗬,表弟還真是詩情畫意,你這樣可是羨煞為兄這苦命的人兒啊。嘖嘖,我看看,碧水池塘雙魚遊,粉黛紅顏兩人樂。不錯,不錯。”
來人約麼十七八歲,身著黑色勁裝,眉毛微粗,可配上一雙小眼睛之後,讓人看去顯得極為別扭。其身上的黑色勁裝沾染著絲絲灰塵,腳上的靴子還有著一塊極小泥土粘在上麵,似乎剛從外麵試煉,舟車勞頓一番之後才回到這裏。
這青年將手中的長劍輕輕杵在了,長亭內唯一的長石凳上麵,與此同時,那粘著泥土的靴子跟著長劍落在了石凳上,微微傾向前斜著身子,滿臉笑容的看向了秦臻。
這男子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年,其赫然便是之前在廣場中想要遠離秦臻身邊的秦興。
見得秦興跟在了秦虎的身後,秦臻也能把整個事情猜個七七八八,必然是秦興跑去告訴了秦虎,自己在此處,兩人才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而秦興不自己過來,便是因為他知曉一旦打起來,自己絕對打不過秦臻。
“嗬嗬,秦虎哥這般舟車勞頓,日夜兼程的回來,想必已經在安陽客棧內休息好了吧。不知道這次出去試煉,可是收獲了什麼好東西?”秦臻皮笑肉不笑的應答著。
眼前的青年,究竟是什麼貨色,他心底在這些年的經曆之中,可是獲得了深刻的教訓。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陷害起人來,連畜生都害怕。
當初的秦臻,便是因為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夥,險些丟掉了性命。
後來他也逐漸長了個心思,慢慢才了解到,秦虎之所以這麼針對自己,還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不能修煉的原因,還因為自己父親的事情。
大概在四十年前,那個時候的秦家家主秦南山收養了一個義子,就是現在的秦家家主秦廣,也就是秦臻的父親。那個時候的秦家在卿洛城連個三流家族都算不上,可是隨著秦廣逐漸長大,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不到二十歲就成為了天靈境的強者。
那個時候,天靈境的強者在整個卿洛城都算得上有數的強者,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秦廣的帶領下,使得秦臻在卿洛城的地位步步高升。直到現在,成為卿洛城三大世家之一。
而在十五年前,秦南山舊傷複發,終究沒有壓製住而身亡了,可在他身亡之時,卻是將家主之位傳給了秦廣。這讓得當時的秦家險些掀起了一場家主爭奪戰的血雨腥風,若不是秦南山弟弟秦元山出手將此事鎮壓下來,恐怕現在的秦家已經不在了。
而此事,一直都成為了秦家嫡係心中的痛。尤其是作為家主爭奪者的兒子,秦虎心底對於秦臻一家人都極為反感。
可見慣了家族中的爭鬥,以及其父親的教育,方才形成了秦虎如今看似浪蕩不羈,卻又顯得有些瀟灑自如的性格。但其心底對於秦臻父子的怨恨,從來就沒有少過。
若是當家主的是他爹,恐怕現在的他已經跨入地靈境了。
這也成為他心中的一個刺,久久未能拔出來。
“咚!咚!咚!”
“嗬嗬,沒想到表弟還是如此關心為兄,為兄自然辛苦了些,回來自然要休息好。不過可惜的是,我還是回來遲了,不然的話我就能夠目睹表弟在測試廣場上的驚人表現了。”秦虎臉龐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臉上微沉,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