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軒,自從與你在一起,我好像才經曆了一場真正的戀愛,不能與你結婚是我的終生遺憾。可是正如你剛才說的,我不與你結婚,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這社會,有很多東西,我們不能不做些形式給別人看。有些心裏真正想做的隻能選擇背地裏做,或者幹脆放棄。不管今後與誰結婚,你都是我心中的唯一。你知道嗎?”
“別說唯一,我討厭這個詞。我聽來,就像用冰塊做的鑽石,一錢不值!”
“別這樣!我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我不是玩弄你的感情,我也是認真的。感情這東西是一把雙刃劍,不能玩的,誰玩誰受傷!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年後異地重逢,不能不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來,現在我們什麼都不想,讓我們為重逢幹杯!”
他們你來我往,喝完了一瓶長城幹紅,臉上都有了紅暈。王征宇趁著微醉,開始狂吻何雨軒。何雨軒有些抗拒。她覺得在他們之間有了距離,這種距離其實是一年前就有的,隻是現在才覺察得更為明顯。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的靈魂從來就不屬於她,他隻是某個人的附庸,是誰呢?她不敢想象,因為就是那個人也早已成為記憶的廢墟上一顆不能吐芽的紅豆。
王征宇強烈的情欲像狂風暴雨讓何雨軒躲閃不及,隻有她體內的聲音在這個強悍的男人的胸脯發出微弱的掙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何雨軒才發現她的頭枕在王征宇結實的臂彎裏。
何雨軒這時才徹底清醒過來。昨晚,她喝醉了,她是被王征宇抱著走進這家賓館的,賓館就在茶坊隔壁。正在他們說逗的時候,王征宇的手機響了。
王征宇一見是他爸爸的手機號,馬上笑著說:“爸爸,您怎麼有空,今天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我剛從長沙過來,現在青山縣城哩。”
“兒子啊,你趕快回來吧!你媽媽出車禍了,現在正在省人民醫院急救中心搶救。”高淩風焦急的聲音像晴天霹靂,風卷殘雲一般呼拉一下就徹底摧毀了王征宇的快樂心情。
“我媽出車禍了,正在搶救。我得馬上去公司開車回臨江。”
“我跟你一起去。”何雨軒打定主意說。
“你去幹什麼?去說和我結婚的事?”王征宇沉著臉拿起提包,就拉著何雨軒的手大步走下二樓,往前台去結帳,邊走邊說,“別添亂了!”
“你這樣心急火燎的,一路這樣開車在高速路上飛奔,我怎麼放心得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保證隻字不提我們的事。你隨便怎樣介紹我都行,上次我見你母親時,你不是介紹的很好嗎?”
王征宇大步流星走出巷道。他緊張而嚴肅地沉默著。不置可否任由何雨軒尾隨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