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絡腮胡男人一臉正義的攥緊拳頭道:
“我們都是住附近的,廠長可是一早就通知過我們讓注意點跟廠長夫人接觸的人,你這是準備勾搭我們廠長夫人是吧?”
那撲麵而來的叫囂氣焰,王行安盡管見識過凶殘的了,此刻自己勢單力薄還是有些慌,他緩了一瞬,鎮定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麼?就敢這麼跟我說話,這廠裏可是周肇深替我幹的,我才是真正的廠長。”
“那等你接手的時候再當我們廠長好了,現在誰給我們發工資,我們認誰。”絡腮胡男人話罷,示意道:
“兄弟們,給他丟出去教老實了。”
王行安脊背一僵,他從沒見過這麼不長眼的,以前在京城,哪個見了他不得客客氣氣的,
這倒好,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眼看幾人進來,給本就不大的屋子擠得滿滿當當,他往後退了兩步道:
“你們把周肇深喊來,讓他說說跟我的關係,你們要是不長眼的對我動手,我肯定要讓他把你們都給辭退了。”
幾人不屑輕笑了聲,拉著王行安就往外走,
溫傾顏知道王行安身份不簡單,也是怕給周肇深惹出麻煩道:
“你們把他帶出去就行了,就別動手了。”
其中一個男人回過頭道:
“夫人,這事您就別管了,把門關緊點,省的再嚇到你。”
“就是,你還懷著孩子,最好把耳朵也捂緊點,萬一嚇出好歹,我們才是真的有事。”
溫傾顏心底頓感不妙,果真,隨著房門被其中一個男人關上時,門外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哼聲,聲音越來越遠,
她嚇的心驚膽戰,也不知道被帶到哪裏收拾,但她還是怕王行安事後把罪名推到周肇深頭上,讓他受影響,
她急匆匆的去了辦公室找到周肇深道:
“周肇深,王行安被廠裏的幾個員工給打了。”
周肇眼皮都沒抬道:
“他做什麼才招打的?”
溫傾顏怕他生氣,底氣有些不足道:
“剛剛他就是去宿舍找我然後說了幾句這樣那樣的話。然後那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給
帶出去打了一頓,現在都不知道把人帶哪去了,你趕緊過去看看,讓他們停手,不然萬一要是揍出好歹怎麼辦。”
周肇深心底有些不對味,他撩起眼皮,凝向溫傾顏道:
“你怎麼這麼操心他,該不能他被打,你還心疼了吧?”
溫傾顏知道這神情一看就是即將生氣的前兆,顯然她要是回答的不讓他滿意,這事就過不去了,
她即使心底也因為他這句話有些不快活,但還是走到他身旁,抱著他的胳膊,好聲道:
“我不是操心他,就是怕他到時候找你茬,畢竟咱們還欠人家錢呢不是麼。”
周肇深斂眸瞥了眼她抱著的動作,顯然很是吃這套親昵的動作,他唇角微勾,安撫道:
“放心,人就是我讓打的,我既然敢這麼幹,就不怕他事後找茬。”
溫傾顏語塞,
他找人打的?
現在欠人錢都這麼囂張了麼?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道:“他肯定不會吃這個啞巴虧的,估計今天要是不進醫院就得來找你。”
周肇深輕笑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