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慵懶瀟灑地坐在窗邊,好整以暇地望著拿頭磕桌子的久朗櫻。
她還是沒變呢……即使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優秀的純吸血鬼,但還是沒改掉以前是人類時的習慣哪。
不過這樣的櫻,也挺可愛的。
他一頭銀色的碎發張揚不羈,眸子卻是溫柔魅惑的高貴紫色,他的身形很修長,身上是寬鬆的白色長袍,腰間還別著一把劍。
“神月,你的打扮真是越來越像嵐了……”久朗櫻汗。
千神月笑了笑,不置可否,縱身跳下來,走到久朗櫻的身邊。
“你還記得他呢。”我是會吃醋的。千神月腹誹,但並沒有說出來。
“怎麼辦……”久朗櫻的目光一轉回麵前的書海,就頭疼起來,“已經到了最後一天了……”
“隻給你兩天,自然是查不出什麼。”千神月心疼地理了理久朗櫻有些淩亂的長發,柔聲說,“殤到了。”
“殤哥哥?!”久朗櫻眉間的愁雲一下子散了。
“對。”
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
久朗櫻望去——
這是一個有著純黑色頭發,並用束發帶在腦後紮起,一雙血紅色的眸子裏泛著溫柔的美男子。
這張永遠都不會看膩的、熟悉的臉……
“哥哥……”久朗櫻立刻迎了上去,不像往常那樣總要親昵一番,這次她直切主題,“斯蕾觸發了人偶的禁忌,昏迷了,隻剩下最後一天,如果再不救回來,她就永遠都蘇醒不了了……”
久朗殤走近,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然後抬起頭微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水蒼言,也一定在昏迷吧?”人偶的禁忌,從來就不是單方麵的。
“我知道一種方法,可以暫時性地救回他們。”他的話無異於是沙漠中的一小片綠洲、久旱後的第一場雨,立刻將他們幾乎要滅掉的希望又提了起來。
“不過,這個方法隻能用一次。”久朗殤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久朗櫻的心又提了起來。
斯蕾的時間不多了,久朗櫻立刻帶著久朗殤進入了昏迷著的斯蕾和水蒼言的房間。
斯蕾和水蒼言前幾天也已經從森藍學院被搬到了吸血鬼宮殿——為了方便久朗櫻和久朗菊立刻對他們實施搶救措施。
久朗殤一進門,就見到了麵容同樣蒼白的兩人。
忽略水蒼言,他將目光直接鎖定斯蕾。明明不久前,她還活蹦亂跳的,而現在,卻沒有任何反應地躺在這裏。
久朗殤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命運就是如此奇妙、變幻無窮啊。
沒有再浪費時間,他立刻開始吟唱咒語。
交錯吧!
太陽的光跡,月亮的引領!
在漆黑的路途上,
照耀出燦爛的黃金之道。
流動不息的泉水啊!
那綿延不止的白絹,
請回應我的呼喚,
會聚成夢想的河流。
曆經死寂的山脈,
傾進真實的大海,
讓那希望的種子,在應許之地紮根。
恒綠的世界之樹,
結出鵝黃的果實,
散落潔白的羽翼,
翱翔於殘破的大地,
且點燃那永恒的不滅之炎,
幻化無盡的紅蓮,
編織彼此的心願,
將燃燒的誓言灑落——以喚醒沉睡的大地!
結合吧!
從太古傳承至今的七曜之力,
輝煌之日,溫柔之月;
靛青之金,深藍之水;
橙黃之木,緋紅之火;
在黑暗的大地上共鳴!
打破那封閉已久的命運之輪;
敲碎那失落自我的幻想時空!
全文都是用神秘的古老語言念出,沒一個字是大家所熟稔的。
“我敢保證……這是我出生這麼久以來,聽到過的最長的咒文!”久朗櫻半天才擠出這一句話。
“是,它名為——七曜的蘇醒。”久朗殤那原本就白皙的臉龐顯得更加蒼白,似乎是一次用了過多靈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