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你是這渝州城裏接產最好的產婆,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證她們母子平安,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好好,老爺!我盡力,盡力保證夫人和小少爺母子平安。”吳媽說時已是冒起一陣冷汗,但又看到李仲木這麼懇請著自己,自己又不忍就這麼讓李仲木感到失望。
“好!吳媽,夫人母子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好,老爺,我這就去為夫人接生。”
吳媽抱著李仲木寄托的希望正要轉身離去時,卻被黃公一聲叫住。
“黃公有何事要吩咐的嗎?”吳媽問道。
黃公什麼也不說,隻是默不作聲地走上前把吳媽領到一個避開李仲木的地方。
“黃公有什麼要吩咐吳媽的嗎?”吳媽再次問道。
“方才聽吳媽與仲木的對話裏好似吳媽有什麼事情在刻意隱瞞著,敢問吳媽在隱瞞的是什麼?李夫人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黃公也不閑談,直言不諱地揭發了吳媽隱藏的心事。
黃公的話像是一把利劍瞬間衝擊著吳媽的大腦,吳媽沒想到自己自以為掩飾的天衣無縫的謊言竟被黃公識破。
“回黃公的話,剛才與老爺的談話吳媽確有刻意隱瞞夫人的真實情況,可那都是在顧及老爺啊!我擔心老爺知道了會感到驚慌。”
吳媽無奈,麵對黃公那看透一切的犀利眼神,吳媽隻好說出產房裏夫人的真實情況。
黃公知道曉悠的真實情況後便讓吳媽保持鎮定回到產房,以免被李仲木查出端倪。
黃公回到李仲木等人跟前沉默不語,任憑李仲木等人怎麼問,黃公都隻是搖頭。而這時,本是放晴的天空卻突然開始發生異變。
天空中的浮雲開始迅速移動,逐漸朝著渝州城的方向雲集起來。
後花園裏,靜等著的李仲木、黃公等人也開始察覺到天空中異變,所有人都抬起頭仰望著天空。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天上的浮雲會突然迅速移動?”武書雲首先發出眾人心裏的疑問。
“對呀!而且這雲好像都是向著一個方向去的。”武聶也說著。
“黃公,你看這是什麼天象?”惟有李仲木冷靜地向著對天象十分有研究的黃公問道。
黃公搖搖頭,說道:“我雖然研究過無數天象,但像這樣的毫無征兆的天象我卻不是很精通。”一直都對天象擁有極深厚研究的黃公一時也無法判斷出天空中的天象究竟是何等天象。
李仲木等人惟有靜等,靜等著天空中的天象大成之時。
天上的浮雲仍在不斷雲集,不斷擴大麵積,逐漸地蓋滿了整個渝州城。而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在渝州城外的一個衣著灰布道袍,手拿一把油紙傘的道人眼中進行著。
許久過後,當覆蓋了整個渝州城的浮雲又突然朝著李府的方向濃縮起來時,本有些驚慌的李仲木變得更加心神不寧。終於,漂浮在渝州城上空的浮雲最後集聚在李府上空。
“黃公,這……”李仲木被眼前的景象傻眼了,腦子也不知道能想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問向黃公。
“別急,這天象應該不會預示著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黃公故作鎮定的說,其實心裏也是惶恐不安的。
再看那漂浮在李府上空的濃雲。稠密的、龐大的,近看第一眼時就仿佛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似的,再看時卻又覺得那濃雲稠密的實在有些惡心、令人作嘔。
忽然,那停息了許久的稠密的濃雲又開始逐漸發生了變化。
這回,那稠密的濃雲先是開始大幅度濃縮,然後又變小、變厚,直到變成一個奇怪而又陌生的古怪符文。
這一次,本以內心惶恐萬分的黃公在看到這一奇形怪狀的符文後心裏更是迷惑不已。
李仲木等人仍在抬頭仰望著府邸上空發生的異樣變化。
而直到那稠密的濃雲終於大成之後,黃公才恍然大悟,正準備要告訴李仲木等人時卻驚訝得發現自己竟然根本就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隻能惶恐地盯著那塊逐漸輪廓清晰的符文。
“黃公……黃公……那個符文是什麼意思啊!”
“黃公……你倒是說話啊!”
黃公耳朵裏能聽到的隻有李仲木等人焦急的呼喚,而自己卻仿若死人一般沉寂、無言。
忽然,黃公的瞳孔驟然放大。天空的異象讓他更難以忍受內心裏的恐懼,仿佛置身於上古時期,兵荒馬亂的年代裏,神魔征戰、廝殺的戰場裏。隻見黃公那放大的瞳孔裏有一道金光逐漸占據整個眼眶時,李府後花園的所有包括產房一並淹沒在自天而下的金光裏。
那金光猶如當年征戰天宮被西天如來鎮壓在五指山下的美猴王手中如意金箍一樣,狠狠地撞擊在那李府上空成形的符文上,逐漸透過符文直射在產房裏,逐漸吞沒整個符文。
與此同時,渝州城外的一座不高的小丘頂上正站立著一個衣著灰布道袍,手拿一把油紙傘的道人,那道人靜靜地遠觀著渝州城裏發生的一切。
隻見那灰布道人從胸脯裏拿出一形狀怪異的羅盤看了看,又伸出自己的左手掐指一算,才饒有興趣地說道:“嗬嗬,沒想到在這裏也可以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