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拿起一本武技,看著書頁上寫著乾坤鞭,腦海中不由的想起王若靈使用的就是鞭子,想來上次在那麼多人麵前嚎啕大哭,大概有一段日子不敢出門見人吧。
想到這,白雲末的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一絲淺淺的弧度,手指更是直接翻開了書頁,紙張被自己一張張的翻過,白雲末隻覺得自己腦海中多出了很清晰的景象。
書頁上的那些趣字已經悄然消失,反倒有一個人影手拿長鞭揮動,猶如蛟龍一般動作圓滑卻虎虎生威,其間散發出的氣息讓人不敢小覷,這鞭法可比王若靈的要強多了。
一邊看著,白雲末的身體也不由跟著慢慢動了起來,動作很慢,但是讓看著的人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因為這動作雖慢,卻如同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阻滯,仿佛原本就是那樣一般。
白雲末依然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她的眼中隻剩那一道身影,身體仿佛不需要自己去控製,就那般動了起來。
沉浸在這之中的白雲末渾然不覺,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此時正拿著掃把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呢。老者雖然年紀已大,但是精神抖擻,雙目中不經意間閃爍的精光更是讓人不敢小覷,若不是那蒼白的頭發證明了他的年紀,隻看麵貌還以為是中年男子。
老者看著白雲末,渾濁的雙眼中露出一抹明亮的色彩,仿佛看到了什麼讓人興奮的事情一般,站在那一動不動,整個人仿佛仿佛已經融於自然之中。
當白雲末將這一套編法完全演練下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看了看時間,白雲末不禁感慨時間過的挺快的,當然,這兩個時辰的收獲還是喜人的。
此時,白雲末才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老者,心裏不由的一緊張,她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這種感覺讓防備心很重的她有些不舒服。
老者看著白雲末微微一笑道:“小娃娃,剛才那套鞭法使的很不錯,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能夠達到這一步,隻要多加練習,一定能夠學好。”
白雲末看著老者嘴角那慈祥沒有惡意的笑容,心裏不由的放鬆了一些,顯然老者對她並沒有什麼惡意,更何況這裏是白家的武技堂,想來也是慕家的人,隻是自己不曾見過罷了。
微微彎腰行了一禮,白雲末道:“爺爺,不知您是?”雖然看著老者手拿著掃把差不多已經猜出老者的身份,但是還是詢問一番比較妥當。
主要是老者見她的麵容沒有絲毫的嫌惡,反倒是一臉的慈祥,讓她不由產生了些許好感。
“我隻是打掃武技堂的一個老人而已,你可以當我不存在,繼續看吧。”老人道。
聞言,白雲末點頭,見老者緩緩離去,便是再次拿起一本武技看了起來,反正多學一些又不礙事,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心裏清楚剛才的鞭法她可以再次進行融合,不過在武技堂裏顯然不適合,不然一會又被別人看見了。
她並不希望讓自己的底牌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這無疑是一種危險的舉動,這個世界上,能夠活到最後的人都是有底牌的人,她白雲末自然也要有自己的底牌。
白雲末發誓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好的男子,仿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又仿若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
一抹修長的身影,一動不動的站在牆邊上。
他的白色錦袍,一塵不染,仿佛是這世界上最幹淨的潔白。
他的頭發墨黑,與雪白的錦袍形成鮮明對比卻又那麼的和諧,似乎原本就應該如此。
他的背脊挺直,睥睨四方,身子骨中透出濃烈的自信卻又不高傲,如同謫仙一般,讓人想要接近卻又遙不可及,心中歎道那樣的人物是他們無法接近的。
這是一個優雅如畫的男子,若不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慕芷璃的麵前,怕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竟會有這樣的人。
見白雲末癡癡的看著自己,淩洛塵嘴角不由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讓人看不真切,白雲末卻知道他在笑,這笑容很純粹,不包含任何因素,隻是簡單的笑容卻讓人看著覺得心情都變得純淨了。
半晌,白雲末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剛才一動不動盯著對方看的樣子,心中也是暗惱。她並不是花癡,不過她相信任誰看到這樣一個男子都會是相同的反應。
沉默了片刻,白雲末開口問道:“閣下是?”雖然不知男子的深淺,但是憑著本能也知道愛雲末麵前的這個男人很強,可以說是非常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