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小破工廠,被那個八婆壓迫無情的罵了幾年,今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狠狠的懟回去。

心情雖然很爽,不過因為出了這口氣把工廠給炒魷魚了,自己也成為了一個失業者,從現在起家裏也斷了唯一的收入來源。

我叫蘇烈,家裏有一對四十三歲左右的父母,父親在自己小學剛畢業的時候。

在工地上做事,由於安全措施沒做好,被從高樓上摔下來的東西砸到腦袋,從那時候起父親就癱瘓在床。

為了救治父親的病,把工地上賠的十幾萬塊錢全用光了,還把父親好不容易在小鎮上買的房子全賣了。

後來拿所有的錢來治療,可是錢全部花光了,父親的病情還是沒有一點起色。

母親一直以來身體也不是很好,隻能在家照顧癱瘓的父親,偶爾做點手工活補貼家用。

父親是家裏唯一的頂梁柱,他癱瘓了以後,蘇烈隻能初二就放棄自己的學業。

小學剛畢業的時候,就經常去幫媽媽做事或者撿垃圾為生。

十六歲就跟別人去深城打工,幫家裏減輕負擔。

後來怕父母在家待著不放心,就把他們接到深城來住,現在他們一家三口人,擠在一家很破舊的鐵皮房裏。

想到這裏蘇烈心裏就有些難受,本來兩位老人身體就不好,還住在這樣的小鐵皮房,對身體就更加的不好了。

現在天氣那麼熱,住在那種地方,每天都熱氣衝天,每天都像個大烤爐一樣,雖然每天都有開風扇,可是開出來的風都是熱的,這樣真的很難受。

自己也想讓年邁體弱多病的父母過得好一點,可是父親每個月的治療費用,讓自己這個普通的打工仔,在有工作的情況下,才剛好勉強度日。

現在又失去了工作,以後的經濟來源都沒有了,下個月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度過,看來要趕緊找份工作回來才行了。

一家三口在深城,就算喝一口水都要錢,更別說每個月還要交房租,父親母親的治療費用了。

生活的艱難,壓得蘇烈有些喘不過氣,有時候他也很羨慕別人的生活,為什麼那麼多幸運的人當中,就不能出多他一個呢!

蘇烈換掉工衣工鞋,拿著廠牌去財務部那裏辦理離職。

沒想到那個賤女人動作那麼快速,自己剛換完衣服鞋子過來,財務部已經把自己的工資算好了。

核對的看了下,財務遞給自己的工資條,蘇烈看了下工資的金額,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在這小破工廠裏麵工作,壓了一個月的工資,現在是五月二十號,每天加班加點到十點半十一點,五十一天的工資,才八千九百六十塊,真的少的可憐啊!

自己沒有的選擇,如果自己有得選擇的話,去做生意得的收入,應該比打工的強吧!

歎了口氣,拿起桌麵上的筆,在工資條自己的名字欄裏,簽上一個不是很好看的大名,把廠牌交給財務後,快速的走出這個待了三年多的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