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應元跟我來到醫院停車場,車門一拉開,他看到趙裘和兩個手下,瞬間感覺到了氛圍不對。
這種畫麵真的像極了那種犯罪電影,綁架勒索的情節。
總之看起來,我們就不像什麼好人。
“怎麼了?何主任,這些都是我朋友。”我故意這麼說了句。
他緩過神道:“哦,沒事,就是這位是吧?”
他指了指那個坐在座位下,依舊雙眼無神,形同木偶一樣的郭玉華。
最後還是上了車,其實我是什麼人,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他隻要記住,我是能給他不少額外收入的人就行。
他肯定也想得明白這麼一個道理,要是我真是一個正經人,那賺錢得多辛苦,哪裏舍得這麼豪爽的隨便給人錢。
正經人,又哪裏賺得到真麼多錢?
不管你承不承認,大富大貴之人,沒幾個屁股是幹淨的,盡管他再怎麼粉飾自己,一旦有更厲害的人搞他,鐵定一大堆肮髒的行為。
就像郭玉華,以前當教授時,名譽多好。
再比如我,也是出賣了自己的肉身和尊嚴,才換來今天的財富。
想想,靠羞辱自己的身體和踐踏自己靈魂而賺錢,其實挺高尚的。
真正下作的,其實是那些禍國殃民,欺壓盤剝正經人的那批人。
靠努力就能飛黃騰達,靠蠻幹就能發財致富。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農民伯伯,打工仔,哪個不是起早貪黑?
可結果呢?
嗬嗬!
何應元是個聰明人,這些定然是看得透透的,所以他內心盤算的,肯定是他負責幫我,我負責給錢就行,其餘雙方毫無關聯。
我敢斷定,何應元抱著的就是這種心態,因為他上去後壓根就沒看一眼車上其他人,直接就去檢查他的腦袋。
他肯定是懷疑郭玉華腦袋被打傷了。
“何主任,他的腦袋沒有受到過任何打擊,其實他是被……”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趕緊打斷:“單老板,您不用告訴我這麼多,我是個醫生,隻負責救人,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對我笑笑,我瞬間明白,他這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單純的隻是想賺點錢。
“我隻關注病人的病情。”
他從白大褂口袋裏摸出一個小電筒,開始檢查郭玉華的眼睛,“那既然頭沒受到重創,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的呢?單總直接說跟病情有關的問題就行。”
“被活活氣成這樣的。”我直言道。
他收了小電筒,道:“這樣啊,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就這樣很難檢查出來,最起碼需要通過一些儀器來檢測,我們這小縣城,也沒有這些儀器。”
“那何主任,您認為,他裝的幾率有多大呢?”
我直接拖起郭玉華的下巴,很藐視的來回擺動他的腦袋,這就是在刻意告訴何應元,郭玉華根本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敵人,是我一手把他造就成這般的。
有那麼一秒,我看到何應元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我這個人很公平,我給過趙裘機會,也給過郭玉華機會,那我自然也會給何應元一個機會。
他既然害怕了,那就應該遠離我,不再貪圖我的錢。
隻要他這麼做了,那我肯定會放他一馬,至少不會往死裏弄他。
就像趙裘一樣,他抓住了我給的機會,隻是斷條腿意思意思就行了。郭玉華抓不住,那下半輩子都得生不如死。
何應元,你到底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呢?
“單老板,這個真不好說,按您這麼說,那您這位朋友,裝也很有可能,不過試探一個人裝沒裝,辦法其實很多。”
何應元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邪。
“哦?怎麼試?”我饒有興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