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華盯著手裏的支票,雙手開始打抖。
然後看向我們兩,聲音顫抖道:“難道,難道這張支票是,是假的?”
我咧嘴哈哈大笑,詹姆斯則一言不發。
他搖頭道:“不,不可能,我問過……”
“你問過郭翔宇對吧?”我直接打斷他,“你可能還不知道,郭翔宇已經投入到我的門下了。”
“投入到你的門下?你,你在說什麼?”
郭玉華怎麼可能相信堂堂濱江商行的副行長,會投靠到一個小司機的門下,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也沒必要向他公布我的身份,直接拿出手機,撥通郭翔宇的電話,並點開擴音。
“喂,單總,有何吩咐?”郭翔宇趕緊問道。
看著郭玉華臉色微妙的變化,我直接問:“這會兒,我正對付你這個叔叔,最後再問你一邊,你會幫他嗎?”
郭翔宇哈哈笑著,道:“單總,你說笑了,我幹嘛要幫他,那個人渣,我們郭家人的臉都被他給丟進了,單總,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你隨便怎麼辦他都行,實在不行,您無需出麵,交給我就行了。”
噗通,郭玉華直接跌坐了下去。
到這裏已經夠了,我直接掐斷電話,拉了拉褲管,蹲下身,道:“郭教授,被最親的人出賣是種什麼滋味啊?”
郭玉華哪裏還說得出話。
我臉上的肌肉抽動著,笑的特別陰險:“這就受不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好戲才剛剛開始呢,快看船頭。”
我抬起一隻手示意趙裘準備。
對麵床上傳來油桶的聲音,一個小弟把一根裹著棉布的木頭放在油桶裏攪拌。
另一個小弟舉起一小油桶,嘩啦啦,就將油往那些照片上倒。
這麼大的動靜,郭玉華竟然傻到毫無察覺。
“郭教授,你那些照片就要被他們給燒了,快看最後一眼吧,免得抱憾終身。”我搭著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扭正。
“喂,郭教授,快看啊!”對麵船頭,趙裘也大喊了起來。
郭玉華這才一點點抬頭,當他看到那嘩啦啦的汽油從高空撒向那堆照片時,他突然滿血複活,身子一越,直接趴在船邊。
差一點,就直接往江中栽倒下去,幸好他憋著一股勁,又揚了上來。
他一隻手抓在船沿,另一隻手扒拉著,大喊道:“你們想幹嘛?那是我的照片,你們憑什麼燒我的照片,我要報警。”
“報警?”我冷冷道,“你認為警察會保護你這種禽獸嗎?報警?你傳播大量汙穢照片,知道要判多少年嗎?”
“不是,我這不是汙穢照片,不是。”他搖頭辯解。
“你是教授的時候自然可以說不是,現在你不是教授了,你特麼是個人渣了,整個濱江的敗類,還想搞藝術幌子那一套啊?呸。”
我直接往他臉上吐了口口水,“有期徒刑十年以上,十五年以下,你死都死不掉,不信你試試?你報警啊!”
我直接把手機塞給他,催促道:“報警啊,來啊,你倒是報啊!你知道監獄裏那些犯人,最痛恨的是哪種人嗎?就是你這種,又猥瑣,又虛偽,又壞事做盡的叫獸。”
這會兒,他嚇得連手機都不敢接。
“孬種。”我戳著他的腦門,一下下用力狠狠戳,“垃圾,廢物,你這種狗東西,當初是怎麼當上教授的?啊?怎麼當上的,怎麼當上的……”
戳得他腦袋一晃一晃的,戳得我手指都累了,我才停下來,然後直起身子,俯視著已經跟狗沒啥區別的他。
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對趙裘道:“可以點火了。”
轟……
卷了棉布的木棒先點了起來,趙裘接過火把,就要往那堆照片上引燃。
“不要,政海,我求你了,別燒,別燒。”他直接抱住了我的雙腿。
我抬手製止,趙裘又將火把拿遠。
“這樣,你從這遊過去,不遠,隻有五米左右,你遊過去,我就讓你把那些照片全部帶走,放你一馬,怎麼樣?”
他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沒出息道:“可是我,我不會遊泳。”
我突然想到《征服》裏,劉華強去飯店找封標算賬的那一幕,我也想當一回無法無天的劉華強,我再次蹲下,摁住他的頭,一下一下摁,道:“給你機會了,你不中用啊,你不中用啊……”
郭玉華一點反抗都不敢有,一句聲都不敢吭。
“你不是為了那些照片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嗎?去啊,去啊。”我索性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往船外拽。
“不要,不要。”他嚇得死死抱住我的雙腿,再一看,他下半身那塊位置竟然有水向外擴散,媽的,竟然都嚇得失禁了。
隻是失禁而已。
不夠,還不夠!
我鬆開他,抬眼看向對麵船,下令道:“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