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孤獨久了就會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比如一個大老爺們,跑到電影院去看那些深惡痛絕的情愛片。
導致的結果就是一出電影院,我便鬼使神差地撥通了那個塵封了七年的號碼。
聽到那頭傳來胡琳琳的聲音,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想不到七年過去了,這個號碼她一直在用。
我開門見山說我想見她。她問我在哪兒。我說在回濱江的高鐵上,馬上就到站了。問她要不要來接我。
她說不方便,正和她老公一家人在都雲山泡溫泉。聽得我心如刀絞,狠狠掐滅了電話。
沒出息的我招停一輛出租車,直奔高鐵站而去。
自從離開她之後,我再沒瘋狂過,這次我豁出去了,她不方便來見我,我就去見她。
我想,即便被他老公生吞活剝,也無怨無悔。
我甚至很期待被他老公發現,所以我故意給她發了條短信:我不管,我想你了。
他沒有回我,一定是已經一絲不掛地跟他老公鴛鴦在某個單獨溫泉潭中。
不知道她是不是擔心我與她老公碰麵,最後她還是來高鐵站接我了,而且比我先一步到。
我們在高鐵站旁邊的星巴克坐了下來,她說她跟她老公說公司有點事就走了,但是公司最近沒什麼事她老公是知道的,問我建不建議陪她去公司一趟。
我說好。
極苦的咖啡在嘴裏肆無忌憚的蔓延,我卻想到了眼前這個女人昔日給我的狂吻,濕噠噠的口水是那麼的甘甜。
她曾是那樣的奔放,一句“我日”就要了我半條命,毀了我一生坦蕩。
如今卻活脫脫一個端莊淑女形象,像極了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貴婦,事實上在濱江,她確實算得上貴婦,她的老公很有本事。
一身休閑運動裝把她精致的身材完美的包裹,我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一聲不吭。她讓我在大廳沙發區坐會兒,然後自己坐電梯上了辦公樓。
在等她的時候我看到了蘇娜娜,她留著齊耳短發,劉海斜分,將她那微微偏肥的臉蛋兒襯托得萬般豐饒。
修身製服配上黑色高跟鞋,一下子將她一米六不到的個頭活脫脫拉成了一米七的既視感。
我本想回避,但已經來不及。她有些驚訝,很快笑著問我怎麼會在這兒?
她是胡琳琳的閨蜜,我們那一攬子苟且之事她盡數皆知,我不想被她知道我是想偷情才跟胡琳琳到這兒來的,腦子裏飛快尋找借口,但發現說什麼似乎都枉然。
她先我一步說:“你現在跟漢奸混了,這小子確實不錯,都搞起工程來了,你給他當司機多少錢一個月啊?你們關係那麼好,肯定不少吧!”
她還是那麼喜歡八卦。
漢奸是我大學時候的室友,真名叫李謹嚴,沒錢開房的時候漢奸沒少給出餿主意,隻是每次到了緊要關頭,漢奸就是管不住他那張破嘴,把我給出賣,所以我叫他漢奸。
好在漢奸此刻正在他們公司談濱江新城的項目,我將錯就錯,默認了。
她又說:“你知道嗎,胡琳琳也在這上班,不過你來的不是時候,她老公給他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帶她去“都雲”泡溫泉了。”
“是嗎?”我刻意強壓心中的不快,故作無所謂,隻盼她趕緊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