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中正國際機場待機室內頂著一頭黛安娜式短發的二十七、八歲俏麗小姐雙眼畏怯不安地覷著出境口一副隨時準備落跑的樣子。鈴鈴我我真的必須去嗎?我我想也許也許"好了啦!台灣才這麼點大要碰個麵都不太容易了更何況是。一身牛仔服飾帥氣打扮的袁鈴猛拍著杜絲絲的肩頭安慰道。

可是萬一碰上了絲絲悄悄地往外移了一步。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袁鈴立刻將她拉回身邊行了啦!有我給你做靠山你還怕什麼?況且袁鈴的腦袋朝一旁正在猛K寶島少年的男孩指了指。還有咱們天才小帥哥浩浩有事弟子服其勞有問題全扔給他不就行了。絲絲不感到啼笑皆非幹麼?讓他跟他爹地決鬥嗎?

袁鈴雙眉一挑。

那才酷嘛大小帥哥大對決來個世紀大決戰正好I

看絲絲似乎更畏縮她忙轉口道:行了行了我保證沒事啦。重要的是這可是有關浩浩的前途能得到教育局保送到上大學機會難得可不能輕易放棄。想想九歲的大學生真是有夠拽的!可以在洋人麵前大大地揚眉吐氣一番了。你忘了嗎?他爹地也是個人絲絲不以為然地說。他那一對藍眼珠一看就知道是外國貨了。那又怎麼樣!袁鈴雙眉一揚生他、養他的都是他的媽咪保證土生土長至於藍眼珠嘛嘿嘿就當作是基因突變嘍。說完兩人相視一眼接著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嘻笑一陣子之後袁鈴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對了有件事挺奇怪的小帥哥為什麼堅持一定要我爸替你在賽斯財團總公司安排工作?你知道那有多困難嗎?他居然說什麼差事都可以就連清潔工也行。‘賽斯?絲絲一聽驚訝地瞪大雙眼。拜托要進賽斯並不簡單耶至少要有大學學曆再經過層層考試錄取之後不論學曆都要從初級職員做起靠著實力慢慢往上爬。其實隻要能錄取就夠讓人佩服的了而我不過是個高職畢業生那個小鬼居然要我進賽斯?袁鈴聳聳肩他堅持嘛你也知道我老爸最疼他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所以已經硬是把你給塞進去。雖然不是清潔工卻也隻是個小小的事務員而已。不過可也不簡單喔拜托了不少人所以你就委屈一點吧為了你寶貝兒子的將來何必計較那麼多。絲絲雙眼睜得更大了。老天伯父真的把我帶進賽斯?!

袁鈴擺擺手我老爸在賽斯有熟人嘛。好了好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斜脫著絲絲。你和家裏聯絡過了嗎?絲絲聞言腦袋立刻垂了下去。嗯。

什麼叫嗯?到底說了些什麼嘛?袁鈴不悅地提高嗓門。

還不就是那樣說有事會和我聯絡要我不要再主動和他們聯絡。絲絲沮喪又無奈地道。袁鈴受不了地翻個白眼真是的什麼深仇大恨這麼多年也該消彌了何況也隻是未婚生子嘛這年頭流行得很哪!再說整件事他們也算是始作湧者竟然敢翻臉不認帳?說完她又揮揮手算了算了!這麼現實又無情的家人不要也罷!你有浩浩和我就夠了。對了我爸媽叫我把這個給你算是祝福你和他們的幹孫子另一個嶄新階段的開始。不準不收否則就是看不起他們!她警告。絲絲順手接過袁鈴遞過來的牛皮紙袋看也沒看一眼她知道牛皮紙袋裏麵裝的是方便她過日子的人頭紙張。她說聲謝後自言自語地咕噥嶄新階段?我看是擔心階段吧!又來了拜托都已經過了十年了忘了他吧!袁鈴對她已經筋疲力盡無計可施了。天天看著他怎麼忘得了?絲絲喃喃說道。天天你是說浩浩?真長得那麼像?完全一模一樣這小鬼甚至還主動要求留著和他父親一樣的長發絲絲在浩浩的馬尾上瞄了一眼。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看過他爹地?不會吧?他們並沒有機會見麵更何況他連父親是誰不是都不知道嗎?依我看應該是父子倆都有相同的行為模式吧?狐疑的目光停留在浩浩身上絲絲撇撇嘴希望如此。

人稱麻州首府波士頓為自由的搖籃因為它是兩百多年前激發北美英國殖民地脫離英國統治爭取自由獨立的發源地。同時波士頓也是工業、商業及金融的中心市區廣大的GovemmentCenter及超高層的辦公大樓尤其引人注目。而另一方麵由建國以來的磚造建築物、石板路等至今仍保留昔日的風貌讓人有置身於歐洲的感受。而被富士比雜誌評定為世界六大企業之一的賽斯財團總公司大樓就坐落於自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便彙集高科技產業、一流大學與金融資金的波士頓128號公路兩岸區域的核心位置。賽斯財團是有名的家族企業它最特別的是所有的企業大到某種程度必會釋放出不等量的股份出來但賽斯財團卻能將所有股份都掌握在家族手中財團所擁有的財富也就等於是家族所擁有因此它成為全世界最富有的三大家族企業之一。尤其是現任總裁喬爾·羅克斯據說他是家族裏有史以來最精明能幹的一位作風冷酷、行事果決且眼光獨到具前瞻隻要能賺錢的行業他都不放過全世界各地有人類存在的地方就有賽斯財團他是商業界有名的傳奇大亨僅僅在位十年便將賽斯財團的財富擴充十倍不止。然而喬爾幾乎從不出現在社交場合中大家都知道他極厭惡私生活曝光。曾經有家雜誌社刊登他一張遠距離的模糊側麵相片兩天後那家雜誌社就關門了之後再也沒有媒體敢去找他麻煩。此外這位年輕、富有的大總裁還是個少見的美男子不知有多少名門淑女、明星、模特兒甚至貴族千金都跟著他身後跑雖然如此他卻從未傳出任何緋聞。此刻在賽斯財團總公司的頂樓總裁辦公室裏坐在巨大辦公桌前的年輕英俊男子正口沫橫飛地對著辦公桌後冷漠嚴肅但神態依然優雅富有魅力的俊朗男人努力遊說著。所以媽吩咐星期六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回去。年輕男子好不容易下了結論。辦公桌後的俊朗男人毫無反應依然專注地盯著電腦螢幕的手指快速地敲打著電腦鍵盤。喬爾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年輕男子大衛不耐煩地敲敲桌麵。喬爾轉過身拿起桌上的數據表對照著電腦熒幕淡淡開口你剛剛說了什麼嗎?"該死!我說了這麼久說得口水都幹了你居然喂!喂!你再不停下來聽我說話我就請媽自己來跟你說。大衛惱怒地站起身準備走人。喬爾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講重點長話短說不要長篇大論。

哼!就不信你不怕媽親自找上門來。大衛坐回原位順便蹺起二郎腿。簡單的說法是媽叫你星期六回去參加她特地為你舉辦的晚宴順便評鑒一下地邀請來的眾多名門淑女。一下子切人重點厲害。大衛自我陶醉著。

喔喬爾隻應了一聲兀自埋首工作中。

喔?大衛倏忽揚高聲。喔是什麼意思?你到底回不回去?

不回去。

什麼?不回去?大衛一聽不由得氣急敗壞地提高聲調。

那我回去怎麼跟媽說?

沒時間。

見鬼的沒時間!公司每年支出一大筆薪水都扔到海裏去了?大衛惱怒地吼道隨即猛然站起身來滿肚子火地衝到辦公室內附設的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仰首灌下他籲日氣後再倒一杯端在手上慢慢踱回椅子上坐下一邊啜飲著一邊仔細審視喬爾陰沉冷漠的神情。從十年前堅持解除婚約之後喬爾整個人也變了個樣。他的嘴角不再泛出笑意而且抿得死緊雙眸不再溫柔嚴厲冷峻的目光充滿嘲弄之色。他不再是自己那個幽默風趣、熱情開朗的大哥而是商場上殘忍無情的掠奪者。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大衛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