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沒有異常？”方星諾見表哥關了視頻，期待地問道。
陸瑾知沒說話。
剛才錄到的場景和經過的人再自然不過，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似乎遺漏了什麼。
“珊珊一口咬定有人要殺她，我這也沒辦法。”方星諾聳了聳肩。
這事她想起來就頭疼。
陸瑾知過年最忙，沒空回來，好不容易最近歇下來，在家待幾天，還要花大半天可能這個注定沒有結果的東西。
剛才陸珊珊在書房裏，描述了一遍當天發生的事情，委屈得又開始掉眼淚。
陸瑾知抱著手臂，一言不發，方星諾卻知道表哥已經生氣了。
他最不耐這種女孩子的小伎倆，自小教給她的就是想要什麼直接提，沒人有興趣聽她打啞謎，玩猜心思的遊戲。
因此，對陸珊珊這種表現，他一眼看穿。但礙於身份和教養，麵上沒有流露半分。
“她都跟誰有過衝突？”陸瑾知問道。
“沒有誰，她現在做林總助理，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平時工作對她也都很有耐心，不會有人刻意針對或是為難。”方星諾道。
“而且她剛回國沒多久，在場的人大多都是我們的老客戶，跟珊珊更是不會有什麼恩怨。”
這就怪了。陸瑾知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這種惡作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算不得聰明。
他又拉回去，準備從頭再看一遍。
方星諾湊近，兄妹倆沉默地看著監控畫麵。
噠！
陸瑾知突然按停畫麵。
方星諾打起精神，湊近屏幕，全神貫注地看著表哥回放的畫麵。
“這是沈承硯的女朋友？”他按了暫停，看著屏幕上的人問方星諾。
“不是女朋友。”方星諾下意識否認。
“我不是問這個。”陸瑾知看過來，方星諾在表哥銳利的目光中無所遁形。
她幹巴巴笑了兩聲，“這個姑娘是容致市場部的。”
“她跟沈承硯什麼關係。”陸瑾知察覺到表妹的小心思，放開鍵盤，雙手交叉墊在腦後，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狡辯。
“就是朋友的妹妹。”方星諾難得忸怩，聲音都輕了下來。
“容致集團最近遞過來的項目我看了，很有誠意。”陸瑾知盯著表妹，看見她的臉更紅了。
“沈總感謝我們幫他引薦供應商。”方星諾說得磕磕巴巴，自己聽著都心虛。
“老肖這麼值錢？讓了五個點的利潤？”陸瑾知難得見表妹這樣羞澀，上次見她這樣還是十幾歲的時候被他撞見有男同學給她塞巧克力。
“人家肯讓利，這不正說明有合作的誠意嗎！”方星諾虛張聲勢道。
“嘖！小點聲。”陸瑾知掏了掏耳朵。
他這表妹人前精明，人後還是個憨憨。
“沈承硯在追你？”
“算、算是吧。”
“是就是，什麼叫算是？”陸瑾知聽不得她這樣含糊其辭。
“沈家……沈承硯手裏算幹淨，但他堂哥是個雷。”陸瑾知提醒道。
他知道的內幕更多，前幾次出事，沈行洲要麼推出去了替罪羊，要麼就是打點之後交罰款了事。但真要查到底，這背後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沒人願意下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