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灑下來,厚重的白布製成,人工刺繡上精美花紋的窗簾不動聲色的將屋內的一切隱藏,在這個時間裏,距離窗簾隻有一步之遙的巨大雙人床上,沉睡著一個青年,薄薄的白色絲被草率的蓋在男人腹部以下的位置。隱約可以看到性感的人魚線之下的部位的光景,暴露在空氣裏的皮膚擁有性感的古銅色以及流暢的肌肉線條,每一塊男人應該有的肌肉都以其最完美的姿態呆在它應該在的地方。這是一具,遠比頂級模特兒還要讓人咽口水的軀體,僅僅是這樣毫無防備的躺著,也無法讓人忽視他在清醒時會有多麼美妙和野性的動作曲線。
擁有這具讓人羨慕的軀體的男人的臉隱藏在光線以外的地方看不分明,但隨著胸腹平穩的起伏呼吸的時候,還是可以想象這個男人正在沉睡。
這是任誰也不會忍心打擾的時候,可偏偏,房間以外的走廊裏傳來了平穩而從容地足音,腳步的主人停留在房門口,屈指富有節奏感的輕敲房門。“威爾,我可以進來麼?”
理所當然的沒有回應,應該叫做威爾的男人隻是動了動身體,轉向了另一個方向側臥而眠而已。
門外的人似乎對這一切感到了理所應當,大概早已習慣這個叫做威爾的男人的賴床舉動。他很有耐心的站在門口等待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再次屈指敲了敲房門。“威爾,起床了麼?”
這一次,房裏的男人不耐煩的動了動身體,勉強從喉嚨裏擠出來一聲模糊的回答,除了他自己,大概沒人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大概隻是不耐煩的一個鼻音而已。
盡管聲音很小,門外的人還是聽到了,他滿意的彎起唇角,纖細白皙的手掌握住門把手,從容而輕快地打開了門。“那麼,我進來了。”話音未落,一道疾風從他臉邊閃過,男人不閃不避,嘴角甚至還掛著遊刃有餘的微笑,“還是老樣子,警戒心超強啊,威爾。”
站在門外的話就算你打開音響跳迪斯科大聲唱onlyyou威爾都不會有任何不滿,但如果你在不經過同意的情況下進入他的房間的話,就算是磕了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清醒過來,在第一時間給予應有的“招待”。
這個,也可以說是動物性很強的家夥的領地意識吧?男人從容的微笑,眼角瞥到在他身後的牆上還猶在顫抖的飛鏢,又看了眼坐在床上,被子鬆鬆垮垮幾乎蓋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正處於還沒從起床氣中回過神來的男人,微笑。竟然避開了自己,該說是終於對他的侵入感到習慣了麼?
抬手拔下插在牆中的飛鏢,輕輕鬆鬆的就j□j了,於是笑容加深。看來,這次隻是一個警告而已呐,可愛的家夥。
“你要對著牆壁發多久的呆,文森特?那麵牆能夠填滿你恬不知恥的j□j麼?”從睡夢中被打擾的男人看起來相當不耐煩,挑起眉,眯起凶惡而淩厲的眼,從刻薄的嘴裏說出下流的話。
對此,名叫文森特的男人毫不在意似的保持著溫文爾雅,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在假笑的笑容,高梆厚底的硬質軍式長靴踩在屋內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就像是貓一樣,該死的靈活輕盈。他走到威爾床前,隨意的將那枚飛鏢放到男人因常年練槍而長了硬繭的手中,微笑,“看來,你已經稍微習慣了我的踏入?”
“哼,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從鼻子裏漏出一聲哼笑,威爾捏起飛鏢,讓它在手指間靈活的旋轉,從下往上望過去的眼睛沒有絲毫仰視的態度,反而是淩厲而凶狠,他的唇角狠狠扯出惡意的邪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隻是睡糊塗了瞄準失誤而已。”
“我想也是。”文森特心照不宣的回以假笑。還真是嘴硬的男人啊。虛無飄渺的想著如果說出來絕對會把事情變得很麻煩的台詞,一麵微笑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威爾,新一批的委托書已經送來了,一起去選一下?”
“啊,工作啊。”威爾撇撇嘴,利落的從床上翻身下來,j□j著身體在房間裏若無旁人的走動,把昨晚隨意扔在房間各處的衣物一一找回來然後穿上。
依舊站在床邊的文森特精致的眉眼稍微抽動了一下。竟然把穿過一天的內褲和襪子……真是個品味和禮儀都相當差勁的男人啊。
扣好軍裝上倒數第四顆紐扣,就因為失去興趣而拒接去扣另外三個,從床頭櫃上拿起防風鏡,草率的戴上,推到眉毛以上的位置,馬上,本來就羈傲不馴的頭發更加張牙舞爪的立了起來,遠遠看去,挺像一隻……
“長毛榴蓮?”文森特不禁念出了聲。
“哈?”長毛榴蓮一臉不在狀態的回過頭來,詢問的看他。
“不,隻是想吃榴蓮了而已。”文森特立刻回以不變的微笑。率先走了出去。“快點來吧,提姆大概已經等不及哭出聲了吧?”
“嘖,那個變態你還在啟用麼?”想到提姆此人,威爾也不禁頭痛的揉了下太陽穴,“那可是視覺和聽覺的雙重暴力啊,文森特。”
“是呢,可惜合約沒有到期,我可是一點也不想付違約金呢。”文森特回頭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