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剛捕獲到的,看看吧。”
宋煜把手裏的紙條遞到夜涼的桌邊,另一隻手仍舊握著他的脈門。也怪了,從來沒有哪本書上說過,這種毒三月就能解得幹幹淨淨。
在他的記憶裏,最短的也要一年,長的三年五年,一輩子的也常見。除非,除非他愛上了縈煙,是心戰勝了毒,因為那中毒對付的就是心。
“除掉後患?這是什麼意思,時機已到,看來,明天的早朝我是必須去了。”
夜涼拿著紙條念過一次,把它塞回鴿子的腿上,放了出去。然後看了看宋煜,他在想那個後患到底是誰,還有,時機已到,難道父皇那裏已經有了什麼動靜?或者,夜淩已然準備好了篡位?
“我已經派出人了,所以你萬萬不可參加早朝。十年不早朝,卻忽然去,必定會引起夜淩的懷疑。我已讓人暗中探聽,若是皇帝病了或者被劫持,一切都好說。可如果是其他情況,夜涼,我們恐怕就危險了。”
宋煜聽說夜涼要早朝,知道他是早已等待這一天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但他決然不能冒險如此,反倒是按兵不動,裝聾作啞的更好。
如果老皇帝隻是病危或者被劫持,那麼宮廷政變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可如果老皇帝死了,那麼恐怕此時夜淩的人已經進入皇宮,想要再進去,就變成了完全不可能。到時候,夜淩定然不會放過夜涼。
“駕崩,不可能,幾日前我去探望,老皇帝的身體還好的很,除非,除非那個女人,不可能的,她哪來那麼大膽子,居然要對父皇下手!”
前後夜涼用了完全不同的稱呼,他猛地站起來,恐怕不是時機已到,而是時機已經完了,父皇恐怕此時已經駕崩,隻是,秘而不宣!
“夜涼,冷靜一點。我們必須搞清楚形勢,況且,就算是夜淩登上皇位,你也萬萬不可起兵,否則千秋基業毀於一旦。你要想清楚,起兵是生靈塗炭的事情,我們的實力究竟有多少,到時候,夜淩擁有的可是整個北冥國****!”
宋煜已經在夜涼的眼睛裏看到了仇恨。其實此時此刻任何人都有可能有仇恨,一個太子在父親、後母和弟弟的重壓的羞辱之下生活了十幾年,隻要反抗的機會在眼前就很難放過,可是,他決不能讓夜涼因為衝動而失敗。
當初他之所以選擇了夜涼而非夜淩,正是聽到了一番他才華橫溢的《治世論》,其中民貴君輕,以民為重的思想和夜涼獨特的寬容慈厚正是他看重的。在北冥國經曆了當朝皇帝的苛政之後,正需要這樣的皇帝。
“是,是。我明白,不過,我需要一些東西,紫蘭那裏一定有。我必須有個人來幫忙,就她了,隻能是她。”
夜涼仿佛在自言自語,卻在說完之後抬起頭看著宋煜。宋煜明白了,他需要確實的掌握紫蘭和夜淩通訊的各個細節,以便及時采取有效的動作。如果紫蘭真的對於夜淩和雲晴那麼重要,她就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