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簫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們結婚的第二年。
傅斯年去一個嗜酒如命的國家談生意,酒桌上談生意,避免不了喝酒。
他醉得不輕。
給她發了好多信息和語音,每一條都讓人麵紅耳赤——
【沐笙簫,我好像喝醉,想你想得睡不著。】
【你放心,我不會出去找女人,我什麼都不幹,隻想你。】
【好想飛回去見你,見麵的意義,我想,大概就是宣泄積壓在我心中的愛意。】
【真的好想你,快想瘋了,你有沒有也在想我?】
【你餓不餓?我已經洗幹淨了,等你來見我。】
【一直覺得你很甜很軟,想把你從頭到尾蓋上我的印記,連你腳踝上的紅痣都不想放過。】
【沐笙簫,你睡了嗎?】
【如果睡不著,不要去找醫生,我幫你做檢查,在你的基因裏植入一場愛我的突變。】
【我真的好想你,由皮入骨,由淺及深,矢誌不渝。】
“咳咳。”
現在光回想一會兒都羞得不行,兩團胭脂紅爬上沐笙簫臉蛋。
現在還好不是很尷尬。
那會每天受傅斯年冷臉,平時一句溫柔的話都沒有。
乍一聽,是真的腳趾撓地,做夢都不敢想象那些話會從傅斯年嘴巴裏說出來。
“咳咳咳。”
沐笙簫清清嗓子,明明隻是聊天而已沒做什麼,卻心虛得不行。
四處張望,生怕另外兩個女人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拿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擰開喝幾口。
“元牧陽……”睡夢中的容瑾兒冒出一句囈語。
沐笙簫替好姐妹掖好被子,瑾兒一定很喜歡元牧陽吧,夢裏都在喊他的名字。
擔心坐在床上看手機會被人發現,索性脫掉外套,戴上耳機,整個人鑽進被窩裏背對容瑾兒。
發信息給傅斯年。
【我好了,老公,你人呢?開始你的表演吧\/害羞\/】
【好。】
被窩裏好悶熱,擔心喘不過氣來窒息而死,沐笙簫掏出一個洞透氣。
將手機屏幕亮度調低,嘴角瘋狂上揚滿是期待。
叮~
跳出視頻通話申請。
為了不表現得太急,太不矜持,沐笙簫特地等了十幾秒才接通,一副漫不經心的慵懶樣子。
光線昏暗,露出一隻漂亮眼睛暗中觀察。
有點失望,屏幕上隻有一張臭老公帥帥的臉。
傅斯年將她眼底失望看得清清楚楚,單手打字,同樣為了不顯得急,慢悠悠的開始聊天。
【晚飯吃的什麼?】
【?】
我什麼都準備好了,你就要跟我聊這個?
你要是這樣,那我可就困了,想要個瑾兒一起睡覺覺了……
她不說話。
傅斯年也不再繞彎子。
【寶寶覺得,我待會能堅持多久?】
肯定很長時間,畢竟現在沒事,手機電量還有很多,聊一晚上都可以,前提是她沒有犯困。
但是,沐笙簫偏偏就不如他意,故意挑釁。
【10分鍾吧。】
傅斯年臉色果然難看幾分,唇角上揚的弧度下降。
【寶寶,我現在心情好,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8分鍾。】
【……破例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6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