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阿姨回複。
沐笙簫象征性摸摸肚子:“正好大家肚子都餓了,走,一起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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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三人吃相優雅。
傅斯年話不多,隻有和沐笙簫獨處的時候才騷話滿天。
此刻,細嚼慢咽。
沐笙簫吃早餐的心情比寫作業的還沉重,單手托腮,喝一口紫米粥,咬住湯匙,看看傅斯年,再看看對麵元家老頭。
都不說話。
我要活躍氣氛嗎?
可是,以我現在的立場,一出口會同時得罪兩個人……
太難了。
“關於你給大寶二寶乖寶取的名字,我不滿意。”元老爺陡然間冒出來我一句話打破沉寂。
沐笙簫手捂住眼睛沒法看。
什麼玩意。
人家網戀見光死,你倒好,發聲就死。
早餐都堵不住你的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斯年咽下口中食物,淡淡啟唇:“那你自己再生一個,自己取名。”
“你!”
“如何?”
父子倆終於迎來一次眼神對視,擦出激烈的火花,就連早餐的香氣都蓋不住火藥氣息。
“咳咳。”沐笙簫衝當和事老:“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少說話,你們倆吵到我這個坐月子的了。”
兩人沒再說話。
餐廳安靜如初,沐笙簫吃著吃著差點睡著,搖搖頭。
不能睡。
睡著了,他們倆一言不合打起來就糟了。
喝一口果汁醒醒腦,挑起話題:“元牧陽不在家嗎?”
元老爺配合的回答:“容瑾兒昨晚從劇組趕回來,兩人去酒店了,還沒有回來。”
“哦,那——”
沐笙簫剛冒出兩個字,剩下的內容,被傅斯年一個冷冷的帶警告的眼神嚇到,咽回肚子裏。
周圍靜謐。
吃著吃著,上眼皮一個勁調戲下眼皮,吧唧,終於親到。
沐笙簫吃到一半,趴在桌子上睡著。
傅斯年能堅持到現在全是給她麵子,見她睡著,立馬不再偽裝,抱起沐笙簫回臥室。
依舊一個眼神沒有賞賜給對麵人,仿佛,餐廳隻有他和沐笙簫兩人。
元老爺目送人離開,心情沉重。
種種跡象表明,斯年元家不是怨恨,是憎惡,並且這種憎惡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即便說出真相,告訴他,元家過往對他的種種傷害,全是以櫻所為,他也不會相信。
因為,他對真相毫無興趣,也從未想過和元家和解。
以櫻多次謀害沐笙簫和寶寶的事,他肯定動過滅元家的心思,又因為元家救了乖寶而消散
但是,也僅限於此。
不過,也足夠了。
世間有許多人,唯獨他這個當父親的,沒有資格要求斯年做什麼。
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叮~
手下打來一通電話。
“據調查,他的女兒被人販子從Z國賣到A國孤兒院,生活坎坷,現在人在A國的江城,姓名叫做容瑾兒。”
元老爺驚詫。
隨即笑了,有時候不得不信命,半點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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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傍晚。
元牧陽睡意朦朧中接到一通電話:“什麼?父親,您回Z國了?”
容瑾兒揉揉眼睛醒過來,仔細留意男人的臉部表情。
“我給你三年時間。”元老爺答非所問:“三年內混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回家做繼承人。”
根本沒給元牧陽做決定的時間,又繼續說:“好好對待容瑾兒。”
電話切斷。
即便容瑾兒不在乎元家人的看法,也很好奇:“他連我的麵都沒見到,怎麼突然認可我了?”
昨晚她和元牧陽極為放肆,一般人看到,會覺得她是一個放蕩不自愛的開放女人。
他怎麼還認可她了?
說好的報複呢,怎麼還把他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