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簫眼裏盛滿盈盈水汽,祈求對方收斂一點:“老公。”
說好了一起去食堂,結果帶她來到3號教學樓後麵。
教學樓七點四十才開門,3號樓又足夠偏僻,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老公,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傅斯年渾身泛酸:“分開第一天,你就在外麵招蜂引蝶?”
還被他撞見了!
他是來學校辦事,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想去見她,耽誤她上課,分開的時候也舍不得。
所以,他特地挑在她起床之前過來。
不曾想,從來不運動的她今天起了個大早。
他每次喊她寶寶就表示他生氣了,沐笙簫抱住他脖子不讓自己倒下去:“怪我?”
一萬個不服氣。
“他迎上來邀請我加入社團,被我拒絕了還不罷休,我感覺我很冤枉。”
“是嗎?”傅斯年 嗓音性感低沉:“聽到他撒嬌,你離開的步伐出現了遲疑。”
“……”
戴八倍鏡了?這麼細節都被發現了。
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
被戳破的沐笙簫心虛不已,亂蹭蹭他胸膛不讓他碰耳朵:“我那是被驚到了,純粹是震驚,沒有任何不正經想法。”
小氣鬼。
那麼多人在現場,她就是和其他男人光明正大說了幾句話,連衣服都沒有碰到,中間連間隔幾十厘米。
這醋,他到底怎麼吃上的?
傅斯年陰陽怪氣:“有沒有不潔想法,你自己心裏清楚。”
“……“
沐笙簫捏一捏手,食指和拇指之間留出五毫米的空隙。
“看,你的心眼就這麼點大。照你這樣吃醋下去,我遲早變成滅絕師太,身邊一個男人都沒有。”
“你都在我心裏安家入住了,三室一廳那麼大的空間,我的心眼能不小?”
三室一廳有多大?
不大。
也就一個家那麼大。
沐笙簫沒有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抱住他胳膊搖晃:“什麼時候學的土味情話?嘴真甜。”
“沒你的甜。”
太陽升高,周圍的鳥叫聲都沒有了。
白天的學校人多眼雜,是放肆不了。
傅斯年擦掉額頭上的汗,替沐笙簫整理衣領和頭發:“別緊張,我若真想做什麼,早就帶你去其他地方了。”
車裏都比露天好,更何況大學學校外麵多的是酒店賓館。
沐笙簫懶洋洋的靠在他懷裏享受至尊級別服務:“現在才七點多,你來學校幹什麼?”
“你說不想在學校上課,我來處理一下。”
“你來早了,這個點,校長和院長還沒有起床來學校。”
不遠處有一把公共長椅,傅斯年拉人坐下:“我需要提前來做點準備,增加勝算。”
“有把握嗎?”
“有。”
沐笙簫雙腿搭在長椅邊緣,把玩傅斯年發紅的耳朵。
“我昨晚想了很久,我的想法太幼稚太天真,簡直是異想天開。全世界都沒有大學生四年不上課,還能拿到畢業證的先例。”
傅斯年揚眉,“有。”
“誰?”
“我的朋友。”
“傅斯年,你還有朋友?”
一直覺得傅斯年是獨行其道的孤狼。
上輩子,傅斯年永遠是一個人,身邊從沒有出現什麼兄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