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
沐笙簫尷尬到腳指頭抓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立馬蹲下撿起來塞回衣袖。
驗 孕 棒呢?
四處找找,原來落在了一雙褐色馬丁靴上。
“不好意思。”
沐笙簫頂著麵紅耳赤撿起來,視線不自覺順著大長腿往上爬,看清是誰後瞪大眼睛。
“靳——”
我去。
老臉丟盡。
壓低帽子溜之大吉。
靳司白幹巴巴僵在原地,回頭看,夜色迷離,佳人已經沒了人影。
無奈歎氣。
“你在怕什麼,我們認識六年之久,你以為戴了口罩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露出一抹苦笑。
今天席間看見傅斯年給笙簫夾菜,擦嘴,舉止充滿疼愛和關心。
他還以為是裝的。
現在看來,笙簫和傅斯年婚後真的很幸福,隻是……
如果可以,靳司白真心希望她晚兩年再要孩子。
她還年輕。
.
沐笙簫以風一般的速度跑回房,撞見傅斯年剛洗完澡出來,單手拿白毛巾擦頭發。
衝過去撲進人懷裏抱住。
“老公,你家寶貝兒以後沒臉見人了,我臉丟了。”
傅斯年用毛巾裹住頭發免得淋到她,摘掉口罩,撥開長發露出一片緋色的巴掌小臉。
“誰欺負你了?”
沐笙簫委屈巴巴的晃悠兩下手裏東西:“我去買這個,撞上了靳司白,你都不知道現場尷尬到我汗毛豎起,差點當場去世。”
“……”
傅斯年深邃眉眼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意,給出輕柔一吻:“乖,以後都我去買。”
“嗯。”
化身委屈小媳婦兒,氣呼呼將東西塞進人手。
房間溫暖。
在喜歡的男人懷裏更溫暖。
沐笙簫推開傅斯年,脫掉外套,方領裙子收腰效果極好。
“洗澡?”傅斯年眼光幽暗幾分。
“現在嘛……”調皮的拖長尾音:“不太想,因為現在洗了也沒有用,一會你還要抱我去洗,太浪費水。”
不乖。
又故意逗人。
以清純無辜的神情和嗓音,說著要人命的話。
偏偏傅斯年還知道她是故意的,雙眸刹那間泛起絲絲猩紅,扔掉幹毛巾衝過去……
然後就發現買錯號了。
“笨蛋!”
沐笙簫尷尬的捂住臉沒有顏麵見人:“我有罪,怪我,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好心辦壞事。
他能把她怎麼樣呢?
於是乎,大晚上本應該是最快樂的休息時光,傅斯年還要馬不停蹄的跑出去買東西。
過分的事,半路上還接到沐笙簫的電話。
“老公,幫我帶一杯奶丁可可奶茶,半糖的,加冰。”
“……”
等傅斯年興衝衝從便利店開車趕回來,還是晚了一步,別說奶茶裏的冰化了一半,就連家裏的那顆小黃花菜都涼了。
沐笙簫睡得香甜,湊近些,能聽見輕微鼾聲。
“沒良心的東西,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
早上十點。
沐笙簫被傅斯年喊醒:“再不起,你媽媽就要帶醫生衝進來搶救你了。”
她愛睡懶覺。
早餐時,賈麗沒有質問她為什麼沒起床,畢竟是過來人,隻當是新婚燕爾比較熱烈。
“別喊了,醒了,這就醒了。”
沐笙簫上眼皮黏在下眼皮上,掙紮好幾次才成功睜開眼。
“想喝水。”
傅斯年倒來一杯溫水伺候她喝下,想起在國外那些天的肆無忌憚,略微擔憂:“我昨晚買了驗 孕 棒,待會試一試。”
沐笙簫驚悚:“!”
對哦。
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