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簫腿疼得很,一哆嗦,沒站穩直直栽下來。
“啊——”
被傅斯年撈住拉回懷裏。
沐笙簫臉上的笑容迅速退卻,手摁住大腿,痛感一陣陣順著神經傳到四肢百骸,靠在男人懷裏蹙起眉頭。
“腿疼。”
不是裝的,真的好疼,她一直好吃懶做,昨天到今天的運用量實在太大了。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起來,傅斯年沉眸:“以後要勤加鍛煉,小小年紀,身體素質比老年人還差勁。”
肯定是經常熬夜。
記得很清楚,她以前經常在淩晨給他發信息。
沐笙簫小聲嘀咕:“才不是我差,是你的太好。而且,我平時都不生病,身體賊棒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說我以後要跟你一起鍛煉。”
她知道的,傅斯年每天都有晨練和夜跑的習慣。
她曾經想趁他晨練和夜跑的時候跟他打招呼,於是自己也跑,結果三天不到她就放棄了……
正想著,腿上傳來舒適感覺,是傅斯年在給她按摩。
好溫柔。
“老公,你真好。”
沐笙簫矯情症犯了,內心酥得一塌糊塗,小手戳戳男人寬闊肩膀。
“舒服多了,不揉了,你抱我回去休息,寶寶要抱抱~”
寶寶?
這不是沐笙簫第一次如此自稱,之前,傅斯年聽了覺得惡心,矯揉做作。
現在看,還不錯,她今年也才十九歲而已,勉強算是個大寶寶。
傅斯年打橫抱起女孩,考慮到她身體不舒服,動作放緩許多。
沐笙簫抱住他脖子,側過臉貼在他心口聽有力的心跳,看他緊閉的薄唇,享受薄荷氣息。
“原來被你抱是這種感覺,你還是第一次主動給我公主抱。”
好踏實。
像全世界塌下來,有他扛著,壓不死她。
傅斯年無情戳穿:“是你自己要我抱的,不是我主動。”
“都一樣。”
.
回到房間,沐笙簫已經迷迷糊糊睡著。
傅斯年放下人蓋好被子,立在床邊注視良久,她說她不想離婚了。
按理說,他應該憤怒她又要對他死纏爛打,用婚姻困住她,隻是……
傅斯年手捂心口,“我這裏,怎麼竟然有一絲歡喜?”
.
傅斯年去藥店買了一袋子藥。
洗幹淨手在床邊坐下,指腹抹一點藥膏,就著她身上的痕跡抹開塗勻。
痕跡一個比一個深重,麵積一個比一個大,讓人觸目驚心。
傅斯年突然覺得,自己昨晚就是一個變態!
難怪她事後害怕他。
塗好胳膊、腿、脖子和臉,用了足足半個小時。
傅斯年拿起另一支藥膏查看說明書,皺眉疑惑:“還有這種藥?”
命要緊。
傅斯年猶豫再三,見沐笙簫睡得正熟,食指戴上指套抹上藥膏。
藥香清爽。
希望能讓她盡快好起來。
可憐兮兮的。
.
半夜。
傅斯年被敲鍵盤的聲音吵醒,坐起身慵懶靠在床頭,“什麼時候醒的?”
“咦,你醒了?”
坐在毛絨地毯上敲電腦的沐笙簫回過頭,她沒開大燈,隻在茶幾上亮著一盞小台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是我動靜太大吵到你了嗎?”
暖色燈光灑在她柔和姣好的麵龐上,仙氣飄飄,一雙小鹿般的水靈雙眸恍若仙人。
傅斯年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一口,“沒有,你在做什麼?”
“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