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膏藥治病在中醫之中並不稀奇,尤其是外敷疔瘡之類的,更是多不勝數。
像是在場的孫文炳和齊景山,兩人也都各有自己的絕活,齊景山還有一個美名叫做“齊一貼”,意思是一貼下去,病就好了。
不過嘛,這一貼下去,會把病人燙的跟殺豬一樣的,兩人還從來沒見過,這時候本來心裏還有點懷疑的,現在更加覺得確信無疑。
孫文炳為了抱緊濟民會會長的大腿,那真是不遺餘力,這個時候馬上就跳了出來,指著李恪怒斥起來:
“你們慈心堂就這樣草菅人命的嗎?這是治病還是殺人?”
齊景山也是冷笑連連,收起那份即將得逞的得意,擺出一副為民請命的嘴臉,義正辭嚴的說道:
“不用說了,你們等著衙門的人來封店吧!像你們這樣無德無才又無能的郎中,留著你們簡直就是對無辜百姓的犯罪,老夫身為京都濟民會的會長,配合官府取締你們這樣的醫館,義不容辭!”
邊上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當中,不少人被這老兒大義淩然的樣子說動,竟然也跟著叫起好來:
“說的太好了,這才是大夫應該有的樣子!”
“沒錯啊,有齊會長這樣的好大夫,是咱們老百姓的福氣啊。”
“堅決支持齊會長取締慈心堂,要不然咱們老百姓還要被坑害。”
……
齊景山得意洋洋的衝著百姓拱手施禮,剛要再自吹自擂幾句,就聽見李恪冷冷的聲音:
“你這老兒真要是這麼大公無私,醫者仁心的話,為什麼不自己吧鄭大治好,反而讓他多受疾病煎熬?”
“你要真是好大夫,又為什麼為了打擊慈心堂如此不擇手段?難道你不知道,你用藥催發他的疔瘡,有可能讓他因此喪命麼?”
“到底是因為你無德故意如此,還是因為你無能不知道這一點呢?”
李恪的問題有些犀利,一句接一句的,逼的齊景山有些招架不住,身為狗腿子的孫文炳見勢不妙,趕緊幫腔:
“你知道什麼?這事齊會長根本不知情!”
“哦?你拿什麼來證明這齊老兒不知情?”李恪臉上露出濃濃的譏諷,不屑的反問道:“又或者,你是這齊老兒的什麼人,又怎麼知道他不知情的?”
孫文炳被問的手忙腳亂,一張臉被憋的通紅,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
齊景山老臉陰沉,心裏恨極了突然攪局的李恪,尤其是他現在自認為是有身份的人,卻被李恪一口一句“老兒”,簡直是奇恥大辱一樣。
這老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也不跟李恪糾纏,而是強硬的說道:
“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夫隻知道你們慈心堂草菅人命,庸醫害人!老夫……”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李恪厲聲打斷了這老兒的狡辯,指著已經安靜下來的鄭大說道:
“不看病人症狀,你怎麼知道慈心堂是庸醫害人,而不是良醫救人!”
陳悅薇驚疑的看著安靜下來的鄭大,突然走上前來,揭開鄭大頭頂上的膏藥,難以置信的看著已經開始自動外流的疔瘡膿液,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這麼快……”
那些惡心的膿液慢慢的流的鄭大滿臉都是,可這家夥卻滿是驚喜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