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陳悅薇的追問有些咄咄逼人,讓李恪毫無回避的餘地,隻能歎息著笑道:
“女子太過剛銳,可不會討人喜歡。”
陳悅薇臉色微變,眼神卻變得堅定起來,最後更是直視著李恪,堅決的說道:
“我很感謝你幫我們趕走鄭大,如此算來,我們也算是兩清了,你走吧!”
李恪怔住了,他沒想到這小娘子居然如此的硬氣,說趕走就趕走。
隻是李恪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心裏還仔細琢磨過,覺得既然上次能在這裏糊弄過去,以後這個搜查過的地方,應該也挺安全才對。
不是有個說法叫燈下黑麼?
再說了,這小娘子被鄭大欺負的時候楚楚可憐,還要靠自己來搭救,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卸磨殺驢,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李恪心裏極為不爽,幹脆厚著臉皮往椅子上一攤:
“不行了不行了,剛才對付那麼多無賴,可累死我了,我沒力氣走路了,勉強就在你這裏休息個十天八天的吧!”
陳悅薇兩眼圓睜,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一時間氣的要跳腳:
“你,你這淫賊!怎麼這麼無賴?”
小包子也不高興,撅著嘴跟著自家小姐聲討:
“還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也是個壞蛋!不許你欺負我家小姐!”
李恪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
“不是說過了,我幫你們趕走無賴,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的嗎?這個條件就是,讓我暫時在你這避一避,過幾天我自然會離開。”
陳悅薇見這家夥賴定了的樣子,心裏一陣氣苦。
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對於曾經嬌生慣養的陳小娘子來說,簡直是天崩地裂一樣。
先是父親突然離世,緊接著未婚夫也毫無預兆的突然暴斃,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被人冠上了“黑寡婦”“掃把星”的名頭。
她本來已經死心,隻想將先父留下的慈心堂打理好,卻不料又引來接二連三覬覦的目光,到了現在,就連一個偷兒都敢肆無忌憚的欺上門來。
現在更是攤上了李恪這麼一個淫賊,想趕都趕不走。
雖然陳悅薇篤定李恪不是什麼飛奴司的秘諜,可她心裏卻清楚這人既然能讓飛奴司出動,肯定是大有來頭,絕對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好在這淫賊還有點良心,知道回護她和小包子兩個孤女,這麼一想的話,陳悅薇居然有些心動:“或許有這淫賊照看,鄭大那樣的人渣再不敢欺上門來,也未可知?”
想到這裏,陳悅薇又有些糾結起來。
但是考慮到還要將慈心堂開下去,她慢慢的就下定了決心:
“我可以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是你不能做有損我慈心堂的事情。”
李恪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想通了,心裏也有些意外,不過同時也是放鬆下來,能有這麼個落腳點暫時隱藏也是不錯的。
他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趕緊站起身來,鄭重的施禮道謝:
“多謝陳小娘子收留,本……人也略通岐黃,正好可以幫你打理慈心堂。”
“你?”
陳悅薇狐疑的打量了一番,隨即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免了吧,你別給我招麻煩進來就不錯了。”
小包子也認同的點頭,很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