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罷了,我的清白不要了,為了救人性命,清白丟了又有何妨。”
小丫鬟聽的迷糊,抓了抓小腦袋,奇怪的問道:
“怎麼你救人,不要針灸不要醫藥,要清白幹什麼?”
李恪見陳悅薇雖然平躺著,可眼珠子卻咕嚕嚕的來,咕嚕嚕的去,顯然是在偷聽,對李恪這所謂的“清白救人”也十分好奇。
李恪肚皮都險些笑爆,可還是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這心肺複蘇,其實是要用我的嘴,將一股先天陽氣,度入你家小姐嘴裏……”
小丫鬟感覺好像又什麼不對,可一時卻反映不過來。
可她家小姐就不同了,陳悅薇早就把李恪當成了一個大淫賊,這個時候哪裏還忍得住?
她本來不過是摔了一跤,感覺丟臉,順勢裝暈,又哪裏肯讓李恪占這麼大的便宜,玩什麼“嘴度陽氣”的心肺複蘇?
小丫鬟瞬間瞪的渾圓的小眼睛裏,驚愕的發現她家昏迷的小姐從春凳上一蹦三尺高,舉起巴掌就要往李恪臉上扇去:
“我打死你這個該死的淫賊!”
李恪早有所料,笑嘻嘻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還不忘促狹的衝小丫鬟擠擠眼睛:
“你看,我把你家小姐的昏厥治好了,對吧?”
小丫鬟隻是單純,又不傻,頓時也是氣鼓鼓的瞪著李恪:
“哼,你就知道欺負我家小姐,你就是個壞人!”
李恪哈哈一笑,順勢放開小姐的手腕,兩手一攤的說道:
“真是沒天理,我幫忙治好了昏厥之症,沒有感激不說,還罵我是壞人,其實我是好人來著!”
陳悅薇氣的氣息都粗了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說你不是淫賊,你不是淫賊,為什麼有人來抓你?”
李恪頭皮一緊,心裏暗罵自己愚蠢,明明危險還沒完全過去,自己居然還大大咧咧的在這裏調戲女孩子,真是不知死活。
他轉念一想,有些尷尬的說道:
“那什麼,我不是淫賊,我……”
“咣當!”
門外又是一陣轟響,小姐和小丫鬟兩人齊刷刷的看向李恪。
李恪臉色一白,以為那些人去而複返,他剛要往浴桶裏鑽,企圖如法炮製,門外卻傳來一個公鴨般的尖細嗓門:
“陳家小娘子,趕緊滾出來,你躲的過初一,躲的過十五麼?”
李恪的動作頓時僵住,心有餘悸的噓了口氣,眼神卻微妙的看向陳家小娘子主仆二人,果然發現她們兩個小女子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咦,沒人在嗎,太好了,哈哈哈……”
外麵的公鴨嗓子沒聽到有人應答,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外間更是傳來“丁丁咣咣”翻箱倒櫃一樣的聲音。
陳悅薇臉色一變,起身就要衝出去。
李恪趕緊擋住她,指著她一身濕透的衣服笑道:
“你這樣出去,是打算便宜別人嗎?”
陳悅薇瞪了李恪一眼,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安心。
李恪笑了笑,也不以為意,他摸了摸下巴,突然說道:
“不如這樣,我幫你把人打發走,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