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時間拉回到關山侯馮元啟宴請北絨西魯的夜晚。
馮元啟留下西魯,可不是想要跟西魯交流什麼感情,而是等待著西魯所承諾的東西到達。
以及拖住西魯,與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馮元啟的認知中,有些東西隻要沒有到自己的手中,都是虛的,會讓他滿心掛懷。
人嘛,總要務實一點,得自己親自動手。
推杯換盞,馮元啟已是微醉狀態。
拒絕掉身邊歌姬再次送上的酒水,朝著下方的西魯看去,輕皺眉道,“西魯將軍,子時已過,不知你所承諾的東西,還要多久到達本侯的府邸。”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宜早不宜遲。”
此時的馮元啟有些坐等不住了,按照他自己的估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
他對北絨的西魯,一直抱有警惕心,看似是在催促,實則上是下達逐客令,想要結束這場宴會。
夠多的利益是能收買他,但同樣的馮元啟還不至於為利,真的選擇和北絨同流合汙,他也有著自己的計劃,是針對北絨西魯的布局。
蔡坤是一個好的背鍋人。
不過比起北絨西魯的來說,這個背鍋人的力量就有點小了。
能坐上現在的位置,總有幾副麵孔,不全是靠著自己的太後姐姐。
“侯爺性情率直,讓西魯深受啟發。”西魯放下手中的酒杯,神情表露出敬佩,言語中卻帶著一絲譏諷。
緊接著,對著身邊的下屬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侯府外候著,一旦送予侯爺的東西到達了,立馬進府回報。”
身穿黑袍的北絨人點頭,轉身向著房門外走去。
馮元啟見此。
隱晦地朝著身邊的護衛使以眼色,讓他跟上去,監視離開的北絨人。
同時揮手遠離自己的歌姬,讓其送上酒來,忽略掉了西魯的譏諷,笑嗬嗬的說道,“西魯將軍,本侯這也是為你好啊。”
“蘇州府內的匪寇凶悍,本侯怕你的東西在半路會被匪寇所劫,難免心生擔憂急切。”
西魯微怔,馮元啟這話他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但有種不好的感覺在內心莫名的升起。
連忙試探的問道,“侯爺,蘇州城難道都不安全嗎?”
“你問這個作甚?”馮元啟迷惑的反問,並且麵露難色道,“在某種意義上而言,蘇州城是絕對的安全。”
“西魯將軍也知道,蘇州府的匪寇多半是一些刁民聚眾為禍。”
“而刁民與城中百姓長的都一樣,所以本侯不能確定蘇州城內,是否潛藏著一群刁民在為城外的匪寇做事。”
“畢竟本侯不是神,其下屬也不是妖,看不穿城內數十萬人的內心真實想法,想必西魯將軍知道這個理吧。”
“是這個理。”西魯頷首,越發的心慌。
下一刻。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狠盯著馮元啟,怒火中燒的說道,“侯爺真是好手段!”
“我竟然被你給迷惑了過去,難道侯爺真的不顧及所帶來的後果嗎!”
好奸滑的一隻狐狸!
這時的西魯確定了什麼,有種上去砍了馮元啟的衝動。
“西魯將軍這是做甚?”馮元啟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酒杯都有些拿捏不穩,“怎麼突然間這副模樣?”
“本侯自問招待將軍的規格,皆是按照同級別地位來的,不曾耍什麼手段,以此戲弄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