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侯馮元啟的性情突然轉變,讓一旁的知府蔡坤內心生出無限的疑惑。
盡管如此,蔡坤卻不能上前主動詢問。
為避免馮元啟的猜忌,他隻能等待馮元啟的主動。
然而,馮元啟似乎沒有意願,向蔡坤昭示書信內容,反倒是詢問道,“蔡大人,你還站在此地做甚?”
“是下官糊塗了。”蔡坤靈醒過來,連忙拜別道,“下官這就去為侯爺辦妥此事,請侯爺放心。”
說完,蔡坤恭敬的退了下去。
馮元啟麵帶笑意的看著蔡坤離去,眼中卻閃過一抹譏笑。
接著,返身坐回了椅子上,將北絨人的信給放入了懷中。
少時。
所謂的北絨人便被護衛帶進了府中,出現在馮元啟的麵前。
一共三人,皆是身披黑袍。
其中一名黑袍人,目視著座椅上的馮元啟,踏出步伐見禮道,“北絨西魯見過關山侯。”
馮元啟頷首,“西魯,北絨的將軍是吧。”
說完這一句,馮元啟原本帶笑的麵容,猛然變得猙獰起來,怒喝道,“好個北絨將軍,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本侯的麵前出現!”
“信不信本侯就地將你斬殺!”
下方的西魯,麵對馮元啟的發難,卻沒有一絲惶恐,語氣平靜的回道,“侯爺,西魯相信你能斬殺我。”
“不過,相比侯爺斬殺西魯來說,唐王李虛才是侯爺最大的敵人。”
“此番唐王李虛前來蘇州府,看似是剿匪,實際上是來取侯爺的項上頭顱,鏟除對他有威脅的人。”
“侯爺,不知西魯說的可對。”
西魯不是一個莽撞人,來麵見馮元啟,已經說明他知道馮元啟不會殺他。
有明眼人在此,一眼就能看出,馮元啟是在試探西魯。
“不對。”馮元啟冷笑道,“唐王乃是我大夏皇叔,身份尊貴程度不用多說,本侯是惹不起,但本侯也不是唐王能夠輕易拿捏的。”
“你張口就言唐王想要本侯之命,這會讓本侯覺得你這是在挑撥離間,會增加本侯對你的殺心。”
“若是你下一句,不能讓本侯滿意,你這輩子也不要說話了。”
就在馮元啟的話音剛落,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護衛,快速的衝入了房門之中,將西魯一行三人團團圍住了。
隻待馮元啟一個表情,或者是一個動作。
西魯三人就會立馬慘死當場。
反觀西魯,在被包圍下,依舊麵不改色。
再次上前一步踏出,言道,“侯爺何必自欺欺人。”
“唐王李虛是何種人,不用西魯細說,想必侯爺比西魯還玩清楚。”
“對我北絨來說,我們隻忌憚唐王李虛背後的勢力,也就是他封地北疆的無敵鐵騎。”
“可對侯爺而言,不僅忌憚其背後勢力,還無比忌憚他的身份,要知道在大夏,能夠坐在龍椅上的人,除了當今的大夏皇帝陛下之外。”
“還有一人便是唐王李虛。”
“而侯爺身為大夏皇帝陛下的娘舅,不僅有一絲相同血脈,有如今的地位,也是因這份親情。”
“非西魯危言聳聽,若是唐王李虛有意大夏至尊,當今的皇帝陛下想要擋住他的兵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