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喝罵聲越發清晰。
站在牢房門口李虛的眼中,出現了三個人。
一人一身玄黑衣袍。
身後則是跟著兩名粗布皮甲的匪寇,正在不耐煩的推搡著玄黑衣袍男子。
也許是被兩名匪寇的話給刺激到了,玄黑衣袍的男子,忍不住停步,回頭反抗道,“這位仁兄,你可以說我婆婆媽媽的,但你不能說我娘們唧唧的,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男人。”
“嗯,頂天立地的男人!”
“少特麼廢話!”兩名匪寇怒斥。
再次推了一把玄黑衣袍男子,“你娘的說話都是軟綿綿的,還說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你這不是對我們男人的侮辱嗎?”
“大哥說的是。”另一個匪寇也附和道,“要說真正的男人,還得是我們這種,充滿了陽剛之氣的。”
“你!…”玄黑衣袍男子氣急,神色頗為不平的擺袖道,“你們這是有辱斯文,是莽夫行為。”
“咋的。”匪寇一瞪眼,滿臉的不爽,“你喝過幾年的墨水,就瞧不起我們這些粗民了?”
“要不是我們辛苦種植,哪有你們這身衣著,甚至有機會坐在私塾裏,看著四書五經。”
這時,匪寇停步在李虛的牢門前,對著欲要動手的匪寇勸道,“好了大哥,別跟他這酸書生扯了。”
“他除了這張嘴,還有啥用處,都比不上我家的婆娘有力氣。”
說完,匪寇轉身掃視一眼李虛,以及走過來的來福,高聲訓喝道,“你倆別靠近牢門,往後麵退去!”
李虛見此,也不跟匪寇糾扯,向著後麵退了幾步,並且和善的說道,“英雄,你這是要將他和我們關在一起?”
匪寇皺眉,一手拿起鑰匙,“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意見。”李虛搖頭,雙手抱臂道,“隻是有一個建議,想要告知兩位英雄。”
“我們這處牢房就這麼大,實在是放不下第三人,他要是被關了進來,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負責。”
現在的李虛,是看不清玄黑衣袍男子的具體麵容,因為這家夥臉色全是黑灰,配上一身黑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黑煤礦逃出來的呢。
而且李虛不是傻子。
此時未見到平安寨寨主,反而是押了一書生與自己關在一起,說沒有一點貓膩,那是沒腦子。
當然,不排除這隻是一種巧合。
為了安全起見,李虛不想跟陌生人同牢。
“你們想揍他?”匪寇開鎖的手微頓。
“對,我們要……”
就在李虛回複的時候,匪寇開鎖的動作,忽然加快了不少,並且很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這酸書生關進來了,你們給我狠狠的打!”
“隻要不打死了就行。”
啊哈?
匪寇的反轉,直接讓李虛與來福呆若木雞。
回神過來的同時,又將目光放在了玄黑衣袍男子身上,似乎是在詢問,你究竟是幹了什麼,才能讓兩個莊稼漢子出身的匪寇,這麼恨你。
“進去。”匪寇打開了牢門,也不管玄黑衣袍男子的掙紮不願,一把將他推搡了進去。
緊接著鎖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玄黑衣袍男子跌倒在地,神情緊張萬分的看著李虛與來福,聲顫道,“兩位軍爺,你們該…該不會真的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