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譚他招了嗎?”秦錦之看了一眼行動隊隊長胡奎亮問。
“招個屁?我他媽真就不明白了,你說說這些個地下黨到底是吃了什麼藥了?那嘴他媽死硬死硬的,都打成什麼樣了?就是一個字都不說,我真搞不明白了,你說他們這是何苦呢?”
“唉,好在也算是一起共事一場,差不多就行了,免得日後被人家找你後賬哦!”秦錦之說著遞給了胡奎亮一支煙卷。
胡奎亮接過煙卷看看他一笑:“秦少,話雖這麼說,但是你別忘了,這可是局座親自下令抓的,這要是問不出點什麼來,我怎麼向上麵交代呢?”
“交代?你交代個屁呀?胡亂寫點供詞,摁上手印不就完了嗎?”秦錦之使勁吸了一口嘴裏的香煙,然後把煙圈吐在胡奎亮的臉上說。
胡奎亮看看他道:“你說得輕巧,胡亂寫一點,那...那份名單怎麼辦?他不說出名單在哪兒,我就沒法交差,你知道嗎?”
秦錦之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那你就在這熬著吧?早晚把你熬死,我看你也問不出什麼來。到頭來,還是拉出去一槍了事。”
“哎!哎!你別走啊,再陪我待一會,我他媽在這已經熬了三天三夜了,我打得手都酸了。這個老小子真他媽硬,難不成他真是鋼鑄鐵澆的?你看見沒有?他那雙腿全都打爛了,白森森的骨頭都露出來了。左眼珠子也冒出來了,掉在眼眶外,還是我給他塞進去的呢!”胡奎亮說著起身拉住秦錦之。
秦錦之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他說:“有用嗎?像他這種人,連死都不怕了,還怕那幾下打嗎?”
“兄弟,要不你去試試?”胡奎亮看著秦錦之問道。
秦錦之搖搖頭:“你算了吧,我這人見不了血腥,一見血就惡心,你剛才說都打成那樣了,我要是見了,還不得當場就暈倒了啊?”
胡奎亮一笑說:“秦少,別說你見不了血腥,就連我這老手,看著打成那樣,我都他媽膽突的,真行,真他媽是條漢子。對了,秦少,我聽說你從沒開過槍。更別說殺人了,要不這次你也開開葷,殺一個?”
“我去你媽的,你別害我,我可是信佛的人,決不能開殺戒。”秦錦之推開胡奎亮說。
“哎呦呦,哎呦呦,還信佛呢?信個屁吧?在這裏,在咱保密局,你要麼是個劊子手,要麼是個窮凶極惡的打手,你想獨善其身,不沾血腥,不殺人,你覺得可能嗎?我告訴你,秦少,我可是聽不少人說起你,說你要是再不開殺戒,那你可就有共黨嫌疑了,哈哈!”
“誰說的?你告訴我,我他媽找他問問去?難道,就非得殺人才是效忠黨國嗎?罹難不久的老板親手殺過人嗎?局長親手殺過人嗎?”秦錦之瞪起眼睛看著胡奎亮問。
“你還別較真,我告訴你秦少爺,他們親手殺沒殺過人我不知道,但是在這裏,你要是不親手殺一次,你就會成為別人議論的對象,你就會被人懷疑成共黨份子,你知道嗎?”胡奎亮說著狠狠地把嘴裏的煙頭扔在地上拉著秦錦之說:“走,跟我去看看,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血腥!”
秦錦之急忙閃在一旁擺著手說:“你饒了我吧,我可不去,我要是進去就得暈倒在那裏。”
胡奎之一把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灌下了半瓶酒後遞給秦錦之說:“喝了它,跟我去!”
秦錦之看看他搖搖頭,胡奎亮看看他走到近前低聲道:“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是局座的意思,你敢不聽嗎?”
秦錦之看著胡奎亮慢慢伸手接過酒瓶子道:“你又騙我?局座不會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