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子和趙東晨期待的目光中,收割機的割台與插在田中的鋼筋碰觸。
“咯吱咯吱~~”
金屬劇烈摩擦的聲音,聽得讓人頭皮發麻。
駕駛室內的司機發現異常後,急忙停下了車。
與此同時,剛子快速跑到了割台的位置,查看起收割機的情況。
合金打造的鋸片已經徹底報廢,連帶著滾筒也被鋼筋刺了一個大窟窿。
“狗日的趙東晨,你在搞老子!”
氣急敗壞的剛子,直接轉身用一隻手抓住了趙東晨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如同蒲扇一般扇在了趙東晨的臉上。
手與臉碰觸發出的響聲,在這炎熱的午後顯得格外動聽。
“怕不是遇到了傻子吧?”
剛才還擔心被訛的村民,看到這一幕後,下意識說道。
“剛子哥,是你要試車的,我可啥也沒說!”
剛子一身肌肉,趙東晨瘦的和猴子差不多。
自知武力不行的趙東晨,此時也不敢追究剛子,隻能賣力解釋。
“要不是你說你們村的另外一台收割機能割斷鋼筋,我能用自己的車試嗎?”
一副鋸片,少說需要五百。
換鋸片加上修補滾筒,還要浪費時間。
這會讓剛子損失不少錢。
心知肚明的剛子,此刻直接把所有的錯誤都怪到了趙家父子頭上。
而一旁看熱鬧的村民,此刻已經通過兩人的交談,大概還原出了事情的真相。
趙家父子不懷好意,想用鋼筋毀壞王北川的收割機。
可是王北川的收割機質量好,直接把鋼筋吃進去了。
腦子缺根弦的剛子,用自己的車實驗。
結果自己的車折了。
村民腦補出來的經過,雖然與事實有偏差,但是已經八九不離十。
“哼~”
知道僵持下去也沒有好結果的剛子,鬆開趙東晨後,轉身和師傅一起修起了車。
與此同時,老花家的地頭。
正光著腳在車兜上扒拉麥子的老花,突然叫了一聲。
不遠處躺著的王北川,直接站了起來。
“咋了?叔。”
“腳被紮了。”
說話間,老花從腳底板上拔出了一個不太大的鋼筋碎粒。
老花農閑的時候在城裏的工地上打工,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它。
“川子,麥子裏有碎鋼筋,是不是車壞了?”
“不應該呀。”
撓了撓頭的王北川,與趕來的表姨父和車上的王三舉,急忙查看起收割機的情況。
十分鍾後,收割機的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已經被查看了好幾遍,依舊沒有發現異常。
“是不是割到什麼東西了?”
經驗比較豐富的王三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北川和表姨父對視一眼後,立馬並排向地中走去。
收割機吐出來的秸稈和人移動過的秸稈有本質上的差距。
王北川很快就站到了趙大海蹲過的地方。
鋼筋被拔出。
麵色陰沉的王北川,直接提著它來到了老花的麵前。
“叔,地裏有鋼筋。”
麵對王北川的質問,老花立馬想到了剛才來過的趙大海。
聽到趙大海的名字,再聯想到趙東晨今天早上在街上的反應,王北川立馬猜到鋼筋與趙家父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