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他和穆瑾言，是不一樣的，他沒有脫離他母親的掌控，很多事，不是他能決定的。”周子衍回過神，苦笑著說。
“沐夫人？”這一點，沐清池的確沒有想到。
“他可以花名在外，唯獨不能真的與我這樣的人一起......”周子衍語氣平淡，這也是他這半年交際多了，聽別人說的，但八九不離十。
沐清池沉默了。
在他眼中，師兄很優秀，但在沐夫人眼中，並不是。
“師兄，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看到師兄你，想到半年前的我，失言了。”沐清池很抱歉，他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這些，沒人說，我也沒說，憋在心裏，今天暢快了一回。”
“服務員，來兩瓶冰過的小麥果汁。”周子衍叫住服務生。
果汁來了，沐清池不敢多喝，差不多都是周子衍消滅的。
“師兄，你住哪裏？”
午餐結束，沐清池拍拍九分醉的人。
“再喝一瓶！”周子衍手舞足蹈，亂筆劃。
扶著人進了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沐清池累得夠嗆，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來吧！”
“你怎麼在這兒？”沐清池回頭，瑜惜言將周子衍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偶遇。”
沐清池一丁點都不相信，本來應該在省外的人，突然出現。
“旁邊是我的車，他跟我走。”瑜惜言看著沐清池，詢問意見。
沐清池看看不省人事的師兄，再看看抓著人不鬆手的瑜惜言，最後點了頭。
看著瑜惜言小心翼翼將師兄抱上車，他回到自己車上，微微歎了一口氣。
瑜惜言的車先走，他慢慢悠悠回家。
帶著人回南山別墅。
很久沒來了，別墅還和走之前一樣，收拾幹淨整潔。
“阿衍，回家了。”
瑜惜言記得，他們認識的第二年，在一個雷聲很大的夜晚，周子衍突然夢中驚坐起說自己沒有家了，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周子衍靠著瑜惜言，眼睫毛動了動。
扶著人到臥室，屋裏還是之前的熏香，味道一樣。
“阿衍，有沒有不舒服？”
瑜惜衍給垃圾桶套上垃圾袋，倒了一杯蜂蜜水。
靜靜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摸摸臉，比以前有肉了。
周子衍突然坐起身，胃裏翻江倒海，抱著床邊的垃圾桶嘔吐起來，瑜惜言給人順順後背。
“漱口。”遞一杯溫水給人。
“來，擦一下。”
“喝一點水會舒服一些。”將蜂蜜水送到周子言嘴邊。
周子衍沒有醒來的跡象，瑜惜言將垃圾袋拿出房間。
躺在床上的人，眼角濕潤。
“阿衍，來，吃一粒藥。”瑜惜言才想起來家裏有特效醒酒藥。
周子衍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彼此看著對方，好久好久沒有出聲。
“wu~”
周子衍先動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瑜惜衍呼吸不穩，好像就是現在，兩人名為理智的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