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上次來過，熟門熟路的將手裏拎著的吃的放進冰箱裏，其他的放在閑置的桌上。
穆老爺子找個地方坐下，準備看自己兒子的好戲。
牛爺爺餘光裏瞧著穆瑾言，挺喜歡的，個頭高，模樣俊，看小池的眼睛裏有光彩，不木頭。
這是牛爺爺的第一印象。
“爺爺，我來。”穆瑾言接過牛爺爺水龍頭下的桶。
“你歇著。”沐清池拉著牛爺爺坐到穆老爺子身邊，他和言哥在一邊忙活。
“老人家，放心，讓倆孩子忙去。”穆老爺子滑動輪椅，離牛爺爺近了一步。
“ 小池，他在城裏，過得好嗎？”牛爺爺看著正在翻大豆的沐清池問。
“他很好，有自己的營生，什麼都不愁。”穆老爺子學著丹城話回。
“那就好。”
“這孩子，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他沒說，大概猜到了。”牛爺爺說。
“不會虧待他的。”穆老爺子知道牛爺爺的擔心。
兩位在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沐清池帶著穆瑾言出了院子，去村頭的那家火鍋店打包豆米火鍋湯底，準備中午飯。
他倆進進出出，牛爺爺幾次想幫忙，都被穆老爺子攔住了。
四人坐在院裏陰涼處吃火鍋，天上的雲很白，很大，像極了鍋裏的豆腐。
吃過飯，今天的太陽不算毒辣，歇一會兒，四人一同上山去看外婆。
穆瑾言背著穆老爺子，沐清池提著折疊輪椅，牛爺爺拄著拐杖，一行人往山上去。
墓碑前，香灰落了一地。
沐清池拿著鐮刀，清理墳頭的雜草，一棵一棵桔梗花冒出頭來，現在還未入秋，花還沒開。
穆老爺子給外婆敬了一杯酒，拿出一個信封，扔進旁邊的火堆裏。
沐清池和穆瑾言一起給外婆磕頭，三叩首，禮成！
牛爺爺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趁人不注意，偷偷抹掉。
下山路上，沐清池回頭望，山頭上，掛在外婆墳頭的白紙隨風揚起......
夜幕降臨。
照顧牛爺爺和穆老爺子睡下，沐清池和穆瑾言回到自己的小屋。
躺在床上，看著昏黃的天花板，沐清池白日裏的情緒上來了。
“言哥，要是外婆在，該多好！”
“她一直在。”穆瑾言拉起沐清池的手放在沐清池的心髒處。
“在墓碑前，我跟外婆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她肯定能聽到，我不會食言。”穆瑾言擦掉沐清池臉上的淚。
“言哥，這幾年，好像一場夢，前幾年夜夜噩夢，現在日日美夢，分不清真真假假。”
“以後，都是真實的，不是夢，你捏捏。”
“嘶~”
沐清池伸手捏了穆瑾言的臉。
“沐沐，疼，要呼呼。”撒嬌言上線。
“好，呼呼~”沐清池特別配合，給穆瑾言的臉吹吹。
“沐沐，想吻你~”
“嗯~”
很輕......很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