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吃!”沐清池仰頭,含著餅幹,含糊不清地說。
“我看看你的構思。”穆瑾言拿過沐清池手中的本子,上麵是雜亂無章的線條。
“怎麼樣,看不懂吧,這是我的加密文件。”沐清池得意極了。
穆瑾言給人豎大拇指,他確實沒看懂。
在山上吹了一會兒山風,兩人繞到另一條道,預約了一輛三人坐的觀光車下山。
返程車上,司機在前麵開車,沐清池在後座靠在穆瑾言的肩頭。
剛剛坐觀光車下山時,他好像見到了玉境先生。
“言哥,當年,在丹城,你不是說找玉境先生嗎?我剛好像看到了他。”
“嗯,我回A城後,和他聯係過幾次,他一直不願意來公司,但在公司起步初期,給了我的團隊許多建議。”
“那另一位先生呢?”沐清池記得在電影院相遇時,玉境身邊還有一位先生,應該是他的愛人,剛剛並沒有見到。
“三年前,那位先生離世了。”
“好可惜!”沐清池拉住穆瑾言的小拇指,想起當時兩位的模樣,感情很不錯的。
車內沉默了,耳邊的風染上熱氣,拂過耳廓,燙燙的,伸手關上半開的車窗,沐清池心裏悶悶的。
他在想,若是他和穆瑾言,無論是誰先離開,另一個都會很難受的。
內心為此做了千萬次交戰,嘴上沒說,這種很遙遠的事,不能說出來,不想給言哥徒增煩惱,好好珍惜當下就好。
歪頭靠在穆瑾言的肩膀上,看言哥在挑選日出的照片,每一張都不舍得刪掉。
不想那麼多,像現在就挺好。
快到家時,沐清池突然開口:“言哥,我們下周末回一趟丹城,回去看看牛爺爺,好不好?”
“嗯,好。”
回到家,沐清池扔掉腦中煩惱,一頭紮進畫室創作去了。
穆瑾言接到一個電話,是裱框店的老板,前幾天沐清池為他畫的向日葵花海,送去店裏裝裱了。
站在門邊,看著沐清池靜靜勾勒線稿的樣子,沒有打擾,出門取畫去了。
等穆瑾言回來,沐清池還在畫室裏沒出來。
“沐沐,歇一歇,我買了荔枝。”
“好,馬上就來。”
沐清池放下鉛筆,他已經有了大致的輪廓,就等明天上班去公司完善,就可以給客戶發初稿了。
“言哥,你出門了嗎?”沐清池坐到沙發上,看著桌上的水果說。
“剛去拿畫了。”
穆瑾言將剝好的荔枝放到沐清池麵前。
“我看看。”沐清池拿一顆荔枝,跟著穆瑾言去到花房,那幅向日葵就掛在花房牆麵正中央,在滿是綠植的房間裏,那般耀眼。
“老板的技術真不賴!”沐清池仔細看了看,誇讚。
“那是沐沐的畫好!”穆瑾言從身後抱住沐清池,枕在人脖頸處說。
兩人靜靜賞畫,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
沐清池想好了,他的下一幅畫,就畫今天見到的日出,用自己的畫,記錄他和言哥的每段難忘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