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忽然陰著臉不說話,有些駭人,夏晚詞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拜托你……等會,等會你可不可以不要損我?”
鄧翡笑起來,很是意味深長,不止如此,他還用體貼的語氣問道:“那需要我出去嗎?”
“啊?出去?”夏晚詞不明,“你在這裏有朋友嗎?出去幹什麼?”
鄧翡搖搖頭,耐心耗盡,不願再和她糾纏這個問題,站起來,轉身回了屋。
有些心煩,有些煩躁,有點不受控製,這種情緒不是他自己的,他心中默默說,不喜歡,等人來了,趕走就是了。不過你要是都不見他,怎麼能知道夏晚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愛著的,喜歡著的,究竟是這個她,還是夏萌眼中的那個她?
最開始喜歡一個人,也許是因為一個時機,一個念想,或許甚至是一個名字,過了那一刻,也許大家永遠都是橋歸橋,路歸路也說不定。
一念至此,他竟然有點期待要來的某個人,那是,夏晚詞喜歡的人吧。他還真有點興趣呢。
不過,坐以待斃從來不是鄧翡地性格,他不好過,別人也是休想好過的。他看著桌上的手提電腦,走出去一開門,站在門邊對著空氣說:“過來給我弄電腦。”
“就來!”夏晚詞立刻應了,但人沒出來。
過了會,她的房門打開,她走了出來,換了一身衣服。
鄧翡立時驚了,當然不是驚豔的驚,而是驚訝的驚!夏晚詞竟然穿著這次夏萌托他帶回來的其中一條裙子,這條黃色的裙子帶彈力,他愕然地說:“竟然可以塞進去?!”
夏晚詞正在提高跟鞋,一聽這話差點拿鞋砸過來。她怒道:“你答應我不損我的。”
鄧翡靠向門邊,懶洋洋地說:“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承受能力。”
這人太壞,嘴太欠了。夏晚詞忍無可忍,衝過來要打他,像隻炸毛的小貓,其實更多的是像加菲貓。
結果還沒挨到他,小拳頭剛舉起,就被鄧翡抬手極快的攥住了手腕,他一轉身,一下就把她壓在了過道的牆上,那張耀目的俊臉頓時近的和她呼吸可聞。
他的力氣,原來這麼大!夏晚詞驚呆了。
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麼近的距離,他的手,緊緊攥住她的手腕,抓的她生疼。
這是多近的距離呀,近的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清楚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她極快極快,又極慌亂地屏住呼吸。連手腕地痛楚都感覺不到了。
隻是看著那人陰沉而煩躁的雙眼,她僵直了身體。他長的太耀眼,縱然是這樣陰鬱的表情,也看上是那樣的攝人。心中竟然不協調地升起一種幸福感。被他這樣的大男孩這樣望著,很難不幸福,不虛榮。
可他為什麼這樣抓著她?
“說,如果我今天幫了你的忙,你要怎麼謝我?”他說,呼出的氣息黏糊在她的臉上,這個距離,不適合說話,而適合接吻,他隻要輕輕向前湊一下,他的唇,就能貼上她的了。
被他抓著的地方升騰起火焰,迅速蔓延到全身,夏晚詞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說,“什麼忙?”她已經無法思考,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鄧翡側頭笑起來,轉而靠的更近,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不是在等人嗎?我可以呆在房裏不出來,你怎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