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讓更是忍不住道:“李君,你不要太過分了。”
“崇黑熊已經死了,你以為就憑你空口白牙,就想扳倒我嗎?”
“我肯把權力讓出來,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不然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閉嘴,怎麼和李祭酒說話呢!沒規律!”徐琮訓斥了徐讓一句,又嘿嘿笑道:“李祭酒,我弟弟雖然衝動了一些,但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是那崇黑熊活著,我弟弟的命的確捏在你的手上。”
“可是人已經死了,口說無憑,你真的撕破臉皮,對誰也沒有好處。”
“要怪就怪你太年輕,太衝動。”
徐琮說到這裏,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當聽說崇黑熊已經死了,他心已經放下一半。
當然,如果李君繼續鬧下去,也是件棘手的事情。
原本想勸李君妥協,沒想到李君竟然不識抬舉,那就隻能撕破臉皮了。
“是嗎?二位不妨隨我到廣場來。”
說著,李君大步向外麵走去。
徐琮兄弟二人一臉不解,但還是跟在李君的身後。
此刻廣場周圍,已經有了不少商販。
當李君來到廣場,頓時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二位剛才說死無對症,那我就給二位看看證據。”
李君突然笑道。
這讓徐琮和徐讓心中升起不安。
下一刻,隻見廣場之上一道投影猛然出現。
周天鏡的投影出現,天元賭場裏麵的畫麵也顯現出來。
從儒家小世界出來,周天鏡碎片便被李君帶了出來。
而周天境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可以儲存影像。
李君從殺死崇黑熊的時候,就已經把他的話都記錄了下來。
此刻廣場之上,投影裏麵浮現出天元賭場裏的情形:
“…女兒可以賣到窯子裏,兒子賣了當奴隸…”
“如果老婆子女都沒有,就把他剁碎…”
“各個衙門徐司業都打點過了,沒有人會查的…”
聲音在廣場之上回蕩。
這一刻,所有看到投影上麵場景的人,瞬間都沸騰起來。
徐讓徐琮兄弟二人已經呆在了當場。
尤其徐讓,如墮冰窖一般,手腳冰涼。
李君竟然得到了周天鏡的碎片。
“這下完了。”
這一刻的徐讓隻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
而此刻,廣場之上傳來李君的聲音。
“國子監司業徐讓,開設賭場,與崇黑熊勾結,殘害百姓,手段殘忍,罪該萬死。”
“我將親自把他交到刑部,接受審判,還世界一個朗朗乾坤。”
李君說完,並沒有將周天鏡收起來,而是讓投影上麵的場景一遍一遍的回放著。
刑部的尚書也和徐讓勾結,但李君知道,把徐讓交給刑部,徐讓必死無疑,隻有徐讓死了,對方才能睡安穩覺。
而這一刻,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堂堂國子監司業,受人尊敬的大儒,竟然做這種事情,簡直驚掉人的眼珠子,更讓人痛恨。
“李君,你做的很好,本官記住你了。”
徐琮狠狠的瞪了李君一眼,然後攙扶著弟弟離開廣場。
李君並沒有阻攔。
他知道徐琮不敢放徐讓逃走,除非他的官不要了。
看著踉踉蹌蹌離開的兄弟二人,李君眼中並無絲毫憐憫。
他們能有今日,完全是罪有應得。
同時他的目光望向皇宮的方向,他感覺似乎有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
…
另一邊,六皇子府內。
趙通怔怔地望著廣場的方向。
“李君這一招夠狠,也夠精彩。”
這時,一個仆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殿下,外麵有兩個人求見,說是南宮家族的人。”
“南宮家族的人?”
趙通瞬間就知道是誰了,冷冷道:“不見,讓他們滾吧。”
…
這一天,李君的名字再一次響徹了整個京城。
一夜之間鬥倒了徐讓,最重要是關於李君在賭坊內的凶殘手段,也被傳開了。
坊間給李君起了個綽號,叫李閻王。
對於許多人而言,李君就像閻王一樣可怕。
但對於許多百姓來說,卻覺得很痛快。
對於那些權貴,他們早就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