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話落,皇甫奇立刻點頭,手指放到嘴裏吹了個哨子,頓時外麵密密麻麻的玄鳥衛成員湧了進來。
有些人終於意識到李君要做什麼了。
一個公子哥像狗一樣悄悄的向後爬去。
隻是剛剛爬到邊緣,抬頭就看到一道身影就冷冷的看著他。
竟然正是李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他的前路之上。
他正要開口說話,下一刻,“噗呲”一聲,一根手指已經被斬了下來。
“這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再妄圖逃走,就把你剁成蛆。”
李君冷冷的說道。
頓時,場中傳來了一陣惡臭,有人被嚇尿了。
“趕快辨認吧。”
李君找了個椅子坐下,閉目養神。
而玄鳥衛的人拿著資料一個個開始辨認起來。
每辨認出一個,立刻就把他拽到左邊的區域。
很快,已經有七八人被帶了出來。
“你是三皇子的陪讀?”
李君看著一個年輕人,臉上露出幾分驚訝。
這可是一條大魚。
青年點了點頭,露出幾分傲然之色。
“我與三皇子情同手足,李君,我不管你今晚要搞什麼,你現在立馬放我離開,派人把我送回去,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過,不然三皇子怪罪下來,你吃罪不起。”
“三皇子和這賭場有瓜葛嗎?”
李君問道。
男子臉上一冷:“怎麼,李君你想查三皇子不成?”
“砰!”
下一刻,李君一腳就將對方踹的栽倒在地上。
“我問你,三皇子和這裏有沒有瓜葛?你聽不懂嗎?”
對方似乎沒想到,李君連三皇子都不怕。
“給他紙筆,讓他寫出三皇子三條罪狀,寫出來放他走,寫不出來,一會兒把他閹了。”
李君淡淡的吩咐道。
三皇子和武王府是一派的,李君和武王府是敵人,敵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敵人。
雖然不見得現在要和三皇子撕破臉,但既然抓著一個陪讀,屬於很親信的那種,當然要物盡其用。
對方很快就被兩名玄鳥衛的成員拉走了。
這時,李君又望向另一名青年。
那青年臉上帶著鎮定之色,雖然蹲在那裏,但卻不見絲毫慌亂。
這種姿態,一眼就讓李君注意到了。
隻是不等李君說話,旁邊的皇甫奇就介紹道:“這位是魯國公世子。”
“國公的兒子。”
李君有點驚訝了,這身份比那位皇子的陪讀可高多了。
這魯國公和李君倒沒什麼仇,可現在抓了起來,總得要妥善的處理。
他低聲的問道:“皇甫奇,這魯國公有什麼把柄沒有?”
皇甫奇冷笑道:“整個京城,隻要是個當官的,屁股沒有一個是幹淨的。”
李君頓時明白了,心中大定。
隻是不等他開口,魯國公世子就冷冷道:“李祭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無故囚禁國公之子的罪名你可擔得起?”
“啪!”
下一刻,李君一巴掌把他的呼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你實在太欠揍了,我沒忍住。”
李君笑嘻嘻的說道。
魯國公世子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罪?”
“魯國公世子,你在說什麼?我哪有什麼罪,如果你是魯國公世子,我打你當然是犯罪,可如果你是犯人,我打你,也算是正常的審訊,我何罪之有?”
魯國公世子冷冷的說道:“你想用對付別人那一套對付我,沒門!”
“是嗎?骨頭這麼硬嗎?隻是不知道你的骨頭硬,你的手下骨頭是不是也這麼硬。”
李君望向人群中,魯國公世子的兩個侍衛。
“玄鳥衛有上百種酷刑,讓人難以承受,當然,那都不算什麼,我這裏還有一種酷刑。”
“就是弄一個甕,把人塞進去,四邊點著火,那種滋味,相信應該比死還要恐怖一些吧。”
李君表情誇張。
而那兩名護衛身體都哆嗦了一下。
看到這幅場景,魯國公世子歎了一口氣,頭低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手下絕對遭不住。
別說是自己的手下,誰也擋不住這樣的酷刑。
這個李君太狠了,哪點像儒家的賢人。
其他人更是嚇的腿肚子哆嗦著。
李君簡直膽大包天,魯國公的世子都一點不留情。
這個時候,已經有十多人被挑選出來,每個人李君都給他紙筆,讓他們把怎麼和徐讓勾結的事情都寫出來。
當然,也不排除這些人寫的是假的事情。
不過玄鳥衛的人對於識別真假,還是有一套的。
這其中哪怕有一半真的,徐讓都完蛋了。
當然,這些東西李君並不準備都放出去,不然恐怕滿朝文武要被波及一大半,那等於把天捅了一個窟窿出來。
這些證據最大的作用是讓那些世家權貴心生忌憚,不敢再保徐讓,同時也不敢為難李君。
想扳倒徐讓,就憑崇黑熊交代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了。
一個時辰以後,一摞厚厚的紙張被收集起來,上麵有每個人摁下的手印。
李君隨手把這些東西都收進了儲物袋中,然後吩咐道:“把無關人員都放了,把其他人帶回玄鳥衛,我要在玄鳥衛會一會滿朝權貴。”
…
另一邊,禮部尚書府上。
徐琮從床上爬起來,他一向睡眠很好,今天卻突然就失眠了。
這李君已經三天沒有現身,大家都認為躲起來,可徐琮卻越想越覺得生疑。
能夠得到聖賢認可的人,能夠寫出雖千萬人吾往矣的人,豈能這麼快認慫,這太詭異了。
“可是李君能怎麼辦呢?李君想動徐讓,就等於要動無數權貴,這太難了。”
“一個李君,怎麼可能做到,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此刻,距離天亮已經不到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