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讓冷笑,這李君是想從中分一杯羹嗎?簡直是在做夢。
“是有這麼回事,這是朝廷對國子監的恩賜,從開國太祖的時候,便把這些產業給了國子監。”
“這些年由老夫打理,老夫也是心力交瘁啊。”
“不過這其中的事情,老夫打理慣了,別人還真插不了手。”
徐讓的意思很明顯,這地方你別想了,插手不進來,都是我的人。
李君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產業的事情我的確也不懂,徐司業真是費心了。”
“不過徐司業年齡也不小了,總不可能幹一輩子吧。”
說著,他猛然間一拍桌子,把在場的眾人都給嚇了一跳。
哈哈大笑道:“這樣吧,從明天起,徐司業就把產業這塊都交出來,由我來慢慢上手,這樣徐司業就輕鬆了。”
李君就好像一點都沒聽懂徐讓話裏的潛台詞一樣。
徐讓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繼而哈哈大笑道:“當然可以,李祭酒想給老夫減輕負擔,老夫十分樂意。”
“隻是其中有一些事情不太好處理。”
“那些商戶性格驕傲,這些年和老夫處出感情了。”
“如果一下子換人,怕是他們不聽調遣,會站出來反對,到時候會鬧出亂子,老夫再出馬也不好收拾了。”
“之前吳監丞做祭酒的時候也接手過一段時間,當時錢莊虧損,良田被毀,許多佃戶都罷工不幹。”
“沒辦法,時間久了,他們就隻認我徐家了。”
“吳監丞還被陛下給批評了呢。”
“老夫如果退出去,恐怕會發生一些亂子。”
李君笑了笑:“沒事,我準備好了,到時候誰反對,就把他撤了。”
“我是祭酒,還能讓這些佃戶商人們給牽著鼻子走。”
“他們不願意幹,有的是人願意幹,胳膊還能擰得過大腿?”
說著,李君看向徐讓。
“徐司業,到時候你不會從中作梗吧?我可不想把你這位司業也給撤了。”
徐讓的臉陰沉了下來,沒有說話,幹笑了兩聲道:“老夫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李祭酒,老夫就先告退了,以後有什麼吩咐盡管差遣就是。”
說完,冷著臉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對站在門口的幾位弟子說道:“一會兒找幾個人給李祭酒把東西搬到明理堂。”
“記得,別給磕碰壞了,這都是衛相留下的東西,過些日子說不定還得搬回來。”
說完,又回頭衝李君笑了笑。
“年輕人不懂規矩,沒人提點,容易犯錯誤。”
李君笑了笑,點頭說道:“徐司業說的對,記得多派幾個 人,這屋子裏我看上的東西還挺多的。”
“嗬嗬。”
徐讓轉身離開。
旁邊拓跋於,衛英等人一個個臉黑如炭。
雙方雖然沒有明言,但這其實已經等於宣戰了。
李君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要直接把整個財政大權全部要過來。
走出去的徐讓眼中已經有了殺氣。
屋子裏。
李君笑嗬嗬地望向吳夢熊。
“吳監丞,我把產業奪過來以後,交給你來打理,你看怎麼樣?”
聞言,吳夢熊手抖了一下。
“這個……那個……”
他有點不敢回答。
如果點頭答應了,那就等於自己徹底的綁在了李君的船上,這不符合他的一貫做事風格。
“放心,你不用怕徐讓,國子監現在由我說了算,大不了我就撤了他的職,讓他掃茅廁去,當初衛牧不就是這樣對你的嗎?把你直接從祭酒變成了監丞,正好我幫你報仇出氣。”
旁邊的楊明茂聽到這話,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為什麼要讓我聽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