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無疑現在成了儒家的風雲人物。
一路回到蔡固的竹屋的時候,各個書院的大儒們還不肯散去。
非要拉著李君論道。
最後還是蔡固幫李君編了個借口,讓各書院的院長先回去,約定改日大家再討論學問上的事情。
大家都顯得比較興奮,尤其是許傑,激動得恨不得抱住李君親上兩口了。
幸好李君對他早有防範,才沒能讓他得逞。
“此次你開創心學,簡直是我雲麓書院的驕傲啊。”
王昌河激動的說道。
“隻是還有一件事情,在你入儒家小世界裏麵的時候,陛下封你為國子監祭酒,取代衛牧的位置。”
“如今你出來了,恐怕祭酒的事情要妥善處理。”
“國子監祭酒?”
李君也有些懵了。
這皇帝老兒腦子是怎麼想的?那國子監是衛牧的地盤。
雖然衛牧沒了,但是他的學生下屬還在,讓自己去做祭酒,不等於把自己往狼窩裏送嗎?
殺師仇人都上門了,那些人還不得眼睛都紅了啊。
“國子監祭酒的事情的確令人頭疼,不過既然陛下已經下旨,此事已成定論。”
“你還是要小心應對,若實在不行,向陛下請辭便可。”
“或許皇帝陛下巴不得你主動辭去職位呢。”
李君也聽明白了,合著那皇帝老兒認為自己出不來,所以才封自己一個國子監祭酒。
現在自己出來了,他就後悔了。
恐怕此刻正坐在金鑾殿裏等著自己上門請辭呢。
“老子就算請辭,也不能現在請辭,也得讓你鬧心才行。”
李君心中想道。
“請辭的事情日後再說,明日,我先到國子監瞧瞧。”
李君說道。
蔡固點了點頭。
“老夫也是這意思,若還沒去就請辭,不是讓人笑話嗎?”
“而且陛下老謀深算,不能太如了他的意。”
“那個…老師,你是不是也看皇帝老兒早就不順眼了?”
李君有些興奮的問道。
“……”
衛牧急忙閉上了嘴巴,表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朝廷爭鬥錯綜複雜,衛牧雖倒,但門生故吏還在,而且其他的派係也不是吃素的。”
“國子監祭酒雖然不管朝中之事,但滿朝官員有一半出自國子監。”
“這樣培植勢力的地方,各大勢力可都盯著呢,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李君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
“老師放心,學生曉得了。”
第二天一早。
李君告別了蔡固等人,前往皇城國子監。
作為國子監祭酒,他今日正式走馬上任了。
他在路上租了一輛馬車。
國子監距離郊外可並不近。
坐在馬車裏,李君一路在思考蔡固等人叮囑自己的話。
國子監雖然是衛牧的大本營,但並不是由衛牧一個人說了算的。
畢竟衛牧任國子監祭酒也沒多長時間,除了司業徐讓以及衛牧的一些徒弟以外。
國子監裏,還存在於其他幾股勢力。
尤其是國子監原本的祭酒吳夢熊。
人家原本祭酒當的好好的,結果就是因為衛牧要當國子監的祭酒,就把人擼成了監丞。
要知道監丞隻能算是國子監的三號人物。
第二號人物是司業,也就是說,從原本的老大,直接擼成老三了。
至於司業徐讓,原本便是衛牧的人,以衛牧馬首是瞻。
不過據說那吳夢雄成為監丞以後,沒有半點怨言。
還逢人便說自己能力不行,難以勝任祭酒一職,當監丞剛剛好,衛相知人善用,了解自己擅長什麼,他非常感謝。
衛相,聽聽,多特麼虛偽。
現在衛牧死了,就不信這家夥沒有什麼想法。
他能不恨衛牧和衛牧那一派係的人?
當然,這家夥也是個慫蛋,沒了衛牧,他也未必鬥得過徐讓。
自己或許可以拉攏他。
至於徐讓,那肯定沒什麼機會。
衛牧的鐵杆粉絲,動搖不了。
這是昨天蔡固等人與李君分析過以後,得出的結論。
國子監雖然是衛牧的大本營,但李君還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間的。
“公子,我們再有一刻鍾就到國子監了。”
“看公子的年紀,應該是去國子監求學的。”
“老朽我做車夫多年,也拉過不少學生到國子監。”
“看公子的打扮,不像是達官貴人家的少爺,老朽有幾句掏心窩子的話要與公子講。”
“哦,老伯請講。”
李君急忙說道。
“國子監和其他的書院不同,大概有三類學生組成。”
“一是寒門學子中特別有才能的,被國子監破格錄取,公子一看就是那種特別有才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