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家住在大山深處,千佛窟裏,這裏當年是佛門高僧修禪之地。
塗家世代就在這千佛窟裏居住。
白子畫到來以後,也不廢話,直接催動火煉大陣,十幾團天火從天而降,直接打在洞內。
火煉大陣的火焰非一般之火,落地以後,竟憑空燃燒,不需要借助燃料。
一瞬間,整個千佛窟內濃煙滾滾,裏麵傳來塗家眾妖的怒吼之聲。
這些日子各方高手前來奪取葫蘆,塗家借助千佛窟內先祖留下的陣法抵抗。
但此刻在天火攻擊之下,陣法搖搖欲墜。
洞窟內一些未化形的小狐狸則發出驚呼,四處逃竄,瑟瑟發抖。
從火煉大陣形成的刹那,塗家人便知道不妥,但也不願意把葫蘆給了白子畫這樣的小人,所以才苦苦支撐。
塗家無數化成人形的族人紛紛衝了出來。
隻見白子畫立於半空之中,一身白衣,當真算得上是瀟灑飄逸,隻是塗家之人卻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在塗家人群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美麗至極,傾國傾城。
她不斷的打出一道道法訣,來維持陣法的運轉,但顯然極其費力。
這些日子塗家不斷抵抗來自各個勢力的進攻,連恢複真氣的時間都沒有。
白子畫看到塗家人齊心協力維持陣法,不由冷笑數聲,火煉大陣攻擊更加猛烈起來。
而就在這時。那絕色女子抬手祭出一滴心頭血,打入陣法當中。
那陣法突然光芒大盛,在抵擋之餘,竟然發出一道光華,向白子畫打去。
白子畫抬手將那道光華破碎。
“用心頭血來推動陣法,玉兒,你又有多少心頭血可以使用?”
一身白衣的塗玉兒,臉色帶著幾分蒼白,隻是一雙眼睛之中卻充滿了仇恨與痛心。
“白子畫,你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也配得上稱為天下八大妖仙。虧我用真心待你,可你竟是如此不擇手段。”
塗玉兒說話間,眼眶都紅了。
縱然是白子畫,想起之前兩人的甜蜜時光,心也不由微微一柔,但很快就搖頭:“玉兒,修道本就是逆天行事,更何況我們妖類修行更是艱難。”
“我若不爭不搶,哪會有今天,恐怕早就被哪個名門正派給降妖除魔了。”
“玉兒,隻要你肯交出葫蘆,我立刻撤去火煉陣,就此退去,怎麼樣?”
塗玉兒眼中露出幾分譏諷:“白子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為自己辯解,你欺騙我的感情,心如蛇蠍,還想得到葫蘆,做夢!”
聞言,白子畫眼中殺意升騰。
“玉兒,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不能怪我不念舊情了。”
說完,抬手又是幾道天火打出。
塗山的護山大陣一陣搖曳,整座山都震動起來。
這火煉大陣威力的確恐怖。
塗玉兒正要再次取心頭血,卻見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玉兒,不可再動用精血。”
說著,將手中的拐杖扔出,瞬間化為一道黑光,融入陣法裏麵。
使得原本搖搖欲墜的陣法,竟又堅固起來。
李君此刻並不知道深山當中已經發生了戰鬥。
盤坐在陣法的邊緣,不斷的運行離火訣,一道道火焰融入他的體內,立刻化為滾滾真氣。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已經突破到離火訣第七重。
本身的境界也突破到了煉氣二品。
而且隨著境界的提升,煉化火焰的速度也在不斷的加快。
遠處,蒼岐看著苦苦支撐的塗家之人,不由重重歎了一口氣。
他與塗家百年鄰居,此次來就是想助塗家的。但白子畫已經布成火煉大陣,他若出手,怕也敵不過白子畫。
最後若白子畫一怒之下,塗家可能要屍橫遍野。
唯有保留實力,到最後還能讓白子畫產生一點忌憚,保下塗家眾人性命。
另一邊,柳芷若師姐妹二人,在遙遙的觀望。
在她們的身邊,還有一名穿著黑袍的老者,乃漓江劍派的長老,此刻也選擇了袖手旁觀。
除此以外。
之前與白子畫鬥得不相上下的何劍俠,也在觀戰。
旁邊則是天河劍派的朱勇以及一眾弟子。
之前各大勢力爭來爭去,但現在隨著火煉大陣的布成,大家都放棄了出手。
當然,如果塗山狐族能讓白子畫受傷,他們不建議給白子畫致命一擊。
可從頭到尾,白子畫都不見動用本身的法力,光憑火煉大陣便將塗山一族壓的根本無法冒頭。
天火滾滾,呼嘯而下。
千佛古窟已經一片瘡痍。
塗家還在苦苦支撐。
不過誰都看出來,堅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