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闐竹點了點頭。
“你就不問問搬到哪裏?”
“哥哥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
李君不由伸手揉了揉妹妹的頭。
李闐竹又嘟起了嘴巴。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離開雲台府,向山陽縣趕去。
從雲台府到京城,來回最快也要半個月。
所以李君知道雲家會報複,但也知道自己最起碼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來準備。
而就在李君兄妹二人剛剛離開雲台府。
大街上,經過幾天趕路的顧西堂,一路風餐露宿,終於來到了雲台府。
當追著李君前往西河府,可到了才知道李君已經離開。
便又急匆匆地趕往雲台府。
隻是李君有黑水真法,水路速度極快,顧西堂哪怕是奮力疾行,仍然還是晚了一步。
他來到雲頂樓下,聽到外麵還有許多人在悄聲議論。
一聽才知道,李君已經在雲頂樓殺了人,而且已經離開。
“這家夥越來越像神魔了。”
顧西堂歎了一口氣。
想打聽一下雲頂樓死的兩個人的身份,不過打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有人說隻是雲頂樓的普通護衛。
也有人說,其中一個人和雲頂樓掌櫃雲南鬆地位平起平坐,有人看到雲南鬆曾親自把他迎接進去。
具體情況誰也說不清,顧西堂總不能跑到雲頂樓裏麵去打探。
想了想,李君殺人以後,恐怕不會返回山陽縣了。
幹脆直接離開雲台府,往冀州的方向而去。
如今突破先天境,顧西堂也生出了到外麵世界看看的想法。
並州終究還是太小了一些。
李君兄妹返回山陽縣已經是三天後了。
李君沒有去見趙鐸等人,直接回到了臥牛村。
把積攢的那些銀子都拿上,又灌了一壺酒別在腰間。
隻是一個難題卻讓兄妹二人犯了愁。
別的都好說,可是青牛怎麼辦?
雖然隻是個畜生,但畢竟陪伴了兄妹二人這麼多年,有了感情,總不能就這樣賣掉吧。
“不如把青牛交給趙嬸家照料,我們給她留下些錢財,就當做飼養錢,而且現在是秋天,正是農忙的時節,青牛也可以幫她家幹點農活。”
李君想出了一個主意。
“好吧。”
李闐竹雖然有些不舍,但為今之際,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過去輕輕的把臉貼在青牛的額頭上,嘀咕道:“青牛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先把你交給別人照顧,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回來的。”
李君剛想嘲笑妹妹,青牛又聽不懂說什麼。
誰知那青牛竟“哞”的一聲,似在回應李闐竹一般。
這倒讓李君有了幾分恍惚。
他試著用望氣之法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看來自己是多心了。”
李君搖了搖頭。
而就在李君和妹妹把青牛送走,鎖好門離開臥牛村的時候。
在山道遠處的山巒之上,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正在遙遙的望著兄妹二人。
“看樣子這兄妹二人要出門離開,虧我們來的及時,不然怕是又要白跑一趟。”
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子長相甜美,一張娃娃臉,隻是說話的聲音卻帶著幾分陰冷:“一個書生不安心待在家裏,到處亂跑,不過他們離開村子也好,這樣我們才更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聽說在水神開府之日,他用靈器傷到了白子畫,雖然是偷襲,但我們也要小心一點,而且我們必須保證,將他完全殺死,否則若被怒江水神知道了,我倆的小命就沒了。”男子語氣中帶有幾分忌憚,但轉眼又被心中的貪欲所戰勝。
“怕什麼?越厲害的靈器使用時耗費的真氣就越恐怖,我猜這小子最多也就能施展出一招,到時羊兄你用替身之術騙他出擊,一招過後,他就是板上的鯰魚,任我們二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