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話音落下,陸言頓時露出一臉嫌棄和惡心的表情,“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對你可沒興趣,看來往後我得躲著點兒你走了。”

許大茂就算再遲鈍,這時候也明白自己被陸言坑了。

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急忙辯解道,“誰……誰他媽是那種人了,陸言你可別瞎說八道。”

說著趕緊往屋裏看了一眼。

這話若是被他爹聽到了,打斷他的腿都是輕的。

陸言輕笑一聲,“那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怎麼這時候反倒怪起別人來了,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隻會看不起你!”

他將許大茂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並且還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

氣得許大茂七竅生煙,滿臉羞憤,呼吸急促,胸膛不斷起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變換。

垂在雙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如果不是顧忌一旁虎視眈眈的邱芸,他的拳頭已經落在陸言的身上了。

“算你有種!今天這事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許大茂咬牙切齒地開口。

他不敢輕舉妄動的另一個原因,也是怕陸言亂說。

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陸言翻了個白眼,“咋地,說句狠話,是能把我嚇尿啊?”

說完轉身就走。

“你……你……”

身後傳來許大茂氣急敗壞的嚷嚷,陸言都懶得搭理了。

走了兩步,才發現邱芸沒跟上來。

轉過頭一看,人還傻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芸,走了。”

“哦。”

邱芸如夢方醒。

趕緊拾起食材跟上,滿臉疑惑地詢問,“言哥,你剛跟許大茂說什麼了?”

她是真的很好奇。

陸言到底說了什麼,讓許大茂瞬間氣得跳腳。

陸言伸手敲了一下邱芸的腦袋,“姑娘家家的,別什麼都打聽。”

男人之間說什麼都沒顧忌。

但有些話,卻是不適合說給女人聽。

邱芸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她卻聰明地沒有追問。

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那我先去做飯了。”

快到中午了,邱芸跟陸言打了聲招呼,就利落地收拾食材做飯去了。

陸言點點頭。

回屋裏拖了把椅子坐下。

自他醒來就一直不得閑,這時候總算可以坐下來放空自己了。

也順便想想接下去的打算。

往後都要在這裏生活下去了,還是要盡早適應和融入。

老陸生前是廠裏的六級工人,因工去世後,廠裏給了補貼,也承諾了一個崗位。

而他自己,讀的是醫學專業,畢業後順利進廠了。

在當了一年的實習廠醫後,去年秋季剛轉正,就遇上父親去世,然後病倒了這檔子事。

廠裏體諒,給辦了長假。

如今既然醒了,他就得去銷假了。

至於廠裏承諾的那個崗位,似乎倒是派不上用場了。

當時是考慮到陸言還沒娶媳婦兒,所以補償了一個正式工的崗位。

可陸言打算娶邱芸。

邱芸雖是眾人眼中的拖油瓶,卻也是有正式的工作的。

她是隔壁製衣廠的正式工,一個月有28元,比賈東旭劉光齊都強。

可因她曾放言,要帶著奶奶嫁人,才有了拖油瓶的稱號。

於是,陸言開始思索……

怎麼合理地將手裏的那個崗位變現,反正不能白白浪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