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如數家珍，把一道道菜的來曆給慕佩芸介紹，一邊說還一邊夾給慕佩芸，而自己還沒開始吃。
“媽，你這樣會嚇壞佩芸的。”葉耀華阻止了母親的喋喋不休，他把慕佩芸的碗和自己的做交換，葉母瞪了他一眼，他不以為意，“佩芸吃不了這麼多，你夾這麼多讓人怎麼吃？”
“佩芸，你吃你吃，你喜歡吃什麼自己夾啊。”葉母像是被兒子突然點醒，忙對慕佩芸說。
“春蘭，你也……”
“葉老夫人，我也自己夾菜。”春蘭也被葉母的熱情嚇到了。
葉母夾著雞肉舉起的筷子有些無所適從。
“葉媽媽，給我。”慕佩芸端碗去把那塊雞肉接了過來，葉母瞬間喜笑顏開。
“葉媽媽，您也快吃。”
“好，我吃我吃。”
葉耀華在這時給葉母盛了一碗雞湯，慕佩芸用公筷給葉母夾了塊藕夾肉。“葉媽媽，您嚐嚐這個味道真不錯。”
“好，真好。”葉母眼裏有淚花，低頭喝湯時隱了去。
這頓飯，慕佩芸吃得很撐。
“佩芸，不要勉強自己，你看吃得這麼撐。”葉耀華扶著慕佩芸在院裏散步，春蘭則幫忙葉母收拾桌子和廚房。
“春蘭姑娘，你出去吧。這裏我一個人收拾就行了。”
“沒事，葉老夫人，這活我也經常幹，有我幫著，您也快一些，是吧。”
“真是個好姑娘！”
“我們大小姐一直誇我是個勤快的姑娘呢！”
“那是，你們大小姐是個好人，人美心善，也不知道我兒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佩芸喜歡他。”葉母擦著桌子，有些憤憤不平，“那個榆木疙瘩，跟他爹一個樣，也不知道佩芸看上他哪。”
“葉老夫人，您是真的這樣想？”春蘭好奇。
“春蘭姑娘，我是做夢也沒想到他倆會在一起，可緣分這事……門當戶對我還是知道的，我從來就沒盼著耀華能攀多高的枝，隻希望他能像平常人一樣娶妻生子。”
“我也沒想到我們小姐會喜歡葉先生。”春蘭讚同附和道。
“你看，我說也是這樣吧。我就勸耀華讓他好好對佩芸，早點和她結婚，可那混小子說，早點結婚是對佩芸最大的不負責。氣得我直拿掃帚追著他打。”葉母看了看春蘭，又接著說：
“說實話，我們家家小業小的，我不該腆著臉去替兒子求娶佩芸。哎，兒女都是債啊……”
春蘭沉默著沒有接話，她聽到大小姐決定是一回事，把自己聽到的事是否告訴別人又是另一回事。
“其實後來我想想，耀華說的也對，佩芸才是八十七，多麼好的年紀。為什麼要一頭紮進婚姻，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有父母的嗬護，也有自己喜歡的人。”
兩人都是利索的人，不一會兒，廚房和院子就收拾得幹幹淨淨的。
葉母和春蘭再次回到院子時，桌上已經擺了一壺茶還有幾包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