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群,你回來了?巡捕房的事怎麼說?”大小姐父親開口問道。
“表姨父表姨母,表妹,我回來正是想跟你們說這件事。”表哥表情憤憤。
“那葉耀華派人毆打我在先,叫方茹涵汙蔑人在後,這人的品性如此卑劣不堪,實在不是一個能與之配對的良人啊。”最後一句話,表哥是看著大小姐說的。
看見大小姐又快喘氣了,表哥心裏暗暗得意。
“怎麼說?”大小姐父親繼續問道。
“巡捕房的人帶著我和方茹涵去指認了嫌疑人,沒想到,方茹涵竟然為了幫葉耀華脫罪,帶著我們去了一個專門守橋收過路費的小癟三那裏指認了幾個混混。我當然沒有隨他們的意,看著那個小混混,我一一否認了他們是綁我打我的人。”
“那後麵呢?”
“後麵,巡捕房的人說,既然受害者都說不是,那他們就沒有嫌疑,倒是葉耀華和方茹涵,我可以向法院起訴他們綁架和汙蔑……”表哥眼裏帶著痛苦,大小姐看得一陣心驚。
“別,別起訴他們。”
“佩芸,你怎麼這麼心軟?他們害你這樣,你還……”大小姐父親有些恨鐵不成鋼。
“爸爸,別起訴他們,放過他們吧。讓他們好好的,離我們遠遠的就行了。”大小姐眼睛含著淚水,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直到父親答應不再追究此事,她才一顆心落地,昏了過去。
“佩芸……”
“表妹……”
“大小姐……”
趁著人們亂作一團,村長老婆阿花拉著阿慶嫂往外麵走,快到門口時,被表哥叫住了。
“記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小心點。”表哥說完,遞過去一個裝茶葉的籃子。
阿花連忙點頭,帶著阿慶嫂就是一陣小跑。
過了許久,兩人終於快到茶山村了。阿花這才小心翼翼打開籃子,看著裏麵的牛皮紙袋,心裏滿意極了。
阿花從紙袋裏抽出幾張錢遞給阿慶嫂,“記住那位莫少爺的話,什麼話該死什麼話不該說。”
阿花見半天沒有回應,回頭看去,發現阿慶嫂摸著那幾張錢愛不釋手的模樣,有些氣笑了,“就幾張錢,值得你這麼稀罕?”
“這不一樣,這是我賺來的,阿花姐,你看,它還是嶄新的。”
阿慶嫂將錢小心地收起來,貼身放好,然後抬起頭笑容滿麵地對阿花說:“沒想到就說幾句話就得到這麼多,下次再有這種好事,你叫上我。”
阿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吧,家裏人估計都等著急了。”
阿慶嫂點點頭,但她突然想起什麼,有些害怕地看向阿花,“阿花姐,這葉耀華和鄒師母也沒有那檔子事啊,咱們這麼說真的沒事嗎?”
“我們說有就有,再說了,他倆待在一個屋裏好長一段時間,不止你我看見了,村裏好些人都看見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他們是清白的,又怎麼怕人去說?”
“也是。”阿慶嫂點頭附和,“但葉耀華和慕大小姐是要結婚的人,都說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損陰德啊?”
“呸呸呸,你胡說什麼?”阿花啐了一口唾沫,“咱們這是做善事。這慕老爺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茶山村的窮小子,才使出了這樣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