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師母,這斷腸草毒液得盡快催吐,毒入肺腑就不好了。”
……
門外敲門半天沒人應的大小姐氣得肺都要炸了,可門還是紋絲不動。
一旁大小姐的表哥還不忘添油加醋,“這門被拍得震天響,我怕是個聾子都聽見了。這麼大半天沒開門,肯定是兩人怕別人發現,衣衫不整,不好出來見人,這才視而不見吧。”
鄒老師鄒平維聽不下去,人性經不起考驗,他也不願意讓女兒看見這些,他轉身帶著女兒鄒筱蝶就要離去,被大小姐的表哥叫住了。
“你這個男人真是窩囊廢!自己的妻子跟別人深夜同處一室,臨到關鍵時刻,你不去給那男人一擊,反而轉身離去。你就這麼甘願頭上戴一頂綠帽子嗎?”
鄒平維儒雅的臉上起了一絲怒意,他看了幾眼大小姐的表哥,最後頹喪地低下頭,雙手無力地垂在輪椅旁。
這時,表哥提議大小姐到後門抓他們個措手不及。
鄒平維無奈也跟著都去了,大小姐原本準備去敲門,可一想到在前門敲了許久都毫無動靜,到後門看見那緊閉的房門時,內心的怒氣與怨氣仿佛有了發泄口,大小姐便賭氣般往門上使勁一推。
恰好,鄒師母喝了花生油和豬油,一下反胃,吐了許久,終於吐的差不多,整個人呈虛脫狀。
男人一手摟起鄒師母,讓她身體大部分靠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去拉開門閂。
“哐當!”門開了。
門裏門外的幾人來了個麵對麵,大小姐不可置信地看著屋內動作親密的兩人,她惱怒地扇了自己幾巴掌,“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怪我識人不清!”
男人本就有些傻眼,看見大小姐的動作,立馬鬆開鄒師母方茹涵,來到大小姐麵前想解釋。
可氣急的大小姐哪給慢吞吞的男人機會,一個巴掌甩在男人臉上,便推開男人和急忙想去道歉的鄒師母朝前門衝去。
“耀華,快去向大小姐解釋清楚。”方茹涵催促道。
男人看看大小姐離去的方向,又看看雙眼和嘴唇發黑的鄒師母,心裏狠了狠:佩芸,等我。
男人繼續攙扶鄒師母去醫院,剛跨出門檻,便看見了鄒老師和他的女兒鄒筱蝶。
“平維……”鄒師母看見鄒老師,有些急切地伸手,卻被躲開了。
“鄒老師,鄒師母中了斷腸草的毒,我剛剛用花生油和豬油幫她催吐了,現在我要送她去醫院急救。你帶著筱蝶不方便,我一個人送去吧。”
鄒平維這時才發現妻子的麵容泛著青黑,連忙點頭讓路。
鄒平維看著男人攙扶自己妻子離去的身影,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走吧,筱蝶,我們回家吧!”鄒平維對對女兒喚道。
“好,爸爸。”